说着就要下跪。
于显龙连忙把他扶住:“大哥你身上有伤,不可乱动,好好躺下。刚才喝多了,稀里糊涂就睡在这里,抱歉。”
丁寡妇:“实话跟你说,我是有意把你灌醉的。他不好,你就走不了!”
于显龙大怒:“你个王八……”
丁寡妇:“哎!我可是你姑姑。”
于显龙怒气更增:“老子不认你这种蛊懂(心眼儿多,坏)玩意儿。”
丁寡妇:“不多长两个蛊懂心眼儿,你姑姑我能活到今天?我这不也是不放心吗。”
于显龙没搭理丁寡妇,问郎占山:“大哥,你是怎么失手的?这么着重?”
郎占山靠着墙斜躺着:“他奶奶的,还不是花膀子队!老子到野兔岗镇一带做买卖,跟老毛子对上火儿啦。没想到被大懵灯那个王八犊子抄了后路,你说晦气不晦气。”
于显龙骂道:“花膀子队算是跟绿林道干到底了。连飞龙岭的天窑子都给挑了!老子有三寸气在——”
“你说什么?他们上飞龙岭了?不可能!我在野兔岗镇就听说了,他们都急着往北跑,谁会绕道南边儿来呀。”
于显龙叹道:“大哥不知道,占青山是条好汉,可是被大烟害了。抽大烟抽得连一杆水连珠都拿不动,不管谁上山,他只能等着挨宰。”
郎占山思索着:“那也不可能。哪支花膀子都不路过飞龙岭,你们去调兵山都什么人知道?”
“我们这一股,三个绺子,占青山、九枪八、黑白子。不过黑白子下了兵车梁子,再就没见影儿。直到砸开野兔岗镇他们才现身。”
郎占山一拍大腿:“准是黑白子下了黑手了。他最怕占青山绺子红起来把他灭了。兄弟,你娘还没音信?”
于显龙摇摇头。
郎占山:“是不是好汉,现在可要你的真章儿了。”
“大哥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