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显龙:“什么筐头?你还记得不七八年前吧,在龙湾镇有个小孩子帮你揍你那个师傅……”
“我操!是你啊。临走把我那两条蛇拿家里去了,你是哪个叫小龙儿的孩子?”
于显龙:“嘿嘿,就是我!”
“兄弟,你这些年可出息大啦!都在飞龙岭混上当家的啦?”
“你怎么会跑到这边来啦?”
“这里没活人,我跟你说马缨铺胡老皮是我叔叔,就是棋盘山的外线坐堂绺子。”
“你从没见过棋盘山下来过女人?”
“我的爷,我就是个花子头儿。绺子下山能让我看见么?”
于显龙已经翻来覆去盘问了多少遍,这个流浪四方的花子对棋盘山也是所知不多,甚至根本没进过棋盘山的山门。
“你一个花子怎么和那个斗鸡眼儿军官过不去啦?”
“什么他妈军官,就是条恶狗,齐狗屁!他他妈要给老毛子拉人往上爬,大贼不敢抓,拿我们叫花子凑数儿。”
“呵呵,这名字有意思啊,齐狗屁。”
尕尕狐:“这孙子叫齐玉春,自小就是辽北一个无赖,赌钱输得叫人揍得半死。后来当了兵,还当了个小头头儿。也不怎么搞得,十几年前勾搭上一个寡妇,弄了十几条水连珠,十几大车军粮,一下子提升了把总。大清国倒了牌子,他又靠上老毛子了。”
于显龙心里一阵剧烈震动:“你等等!水连珠,十几辆大车?”
“那可不。十年前水连珠那可是新鲜玩意儿。不像现在,老毛子一来,遍地都是。”
“你说那个寡妇姓什么?”
“那谁知道。光知道是大北边儿,龙湾镇那一带……”
“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