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
“这样啊,那我晚点去看看他。”
玉珠福身行礼,“公子,夫人有令,境少爷禁闭三日,任何人都不能探望。”
“这也太严格了。”
程锋刮着胡子,听见他们的对话,便道:“不过是禁闭三日罢了,若是爹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小境还小。”
宋羊不赞成这样的教育方式,担心会给元境和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不小了。”
程锋正色。
“这件事虽然有小境的失误在里头,但不全是小境的错,我们这些大人同样不够谨慎,为什么要将罪过让小境独自承担呢?”
程锋他洗干净脸,走到宋羊身边,见宋羊明显不服气的表情,有些无奈:“不是因为小境有错所以罚他。”
宋羊疑惑地看他。
“事情已经生了,万幸你没有事,若是你有事,什么样的惩罚都挽回不了你受的伤害。罚他是为了让他知道保持警惕的重要性,他轻信别人、引狼入室,这样严重的过失绝不能因为你没事就轻拿轻放。”
宋羊还想说什么,程锋打断他:“娘向来心软,不会重罚小境的,你就放心吧。”
程锋搂了搂宋羊,“先吃饭吧。”
正如程锋所说,安湘不会往死里教训孩子。
她坐在元境和屋子里,在元境和哭泣的半个时辰里,都一言不,也没有温柔地揽着孩子,为孩子擦眼泪,她板着脸,将家长的威严放到了母亲的身份前面。
元境和哭久了,再没有眼泪落下来,眼睛通红且干涩,他跪在冰凉的地上,凉气钻进膝盖的骨头里,他觉得疼,更疼的是心里的后怕和愧疚,让他无法抬头去寻求母亲的体谅。
安湘叹了口气,“想明白了?”
“嗯。”
元境和点头。
“知道为什么罚你?”
“知道,孩儿不够警觉,让人哄骗,还将人带进来。”
安湘招手让他过去,元境和迟疑了一下,膝行爬过去,安湘扶起他,让他坐在凳子上,“还记得你二伯是怎么死的吗?”
“是遇到了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