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羊余光掠过旁人八卦、好奇、关切的表情,点头同意了。走到僻静地角落,宋羊不假辞色:“说吧。”
“去岁我爹生了一场大病,家里没有闲钱,就把我许了人家,得了彩礼钱后家里头才缓过来。那人年纪很大了,我并不想嫁!”
陈莲扑通一下跪下来,“羊哥哥,我求求你,帮帮我吧,程大哥已经同意了,他说,只要你。。。。。。”
“少放屁了。”
宋羊嗤笑,这女的嘴里没一句实话,撒谎成性!“去年你爹那场大病是吃花酒得的花柳病,跟你定亲的人也就二十四,大你八岁,不算多吧?你娘说你年纪小,要再留你两年,所以没立即嫁出去。你家还故意没声张定亲的事,那汉子是个哑巴,辩解不了,这次也是因为你娘说再要十两银子才肯嫁,那人才去了洵水渠做工。我说得对不对?”
陈莲僵直在原地,满脑子都是:他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
宋羊勾唇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跟程锋懒得搭理你,你要是想顾全自己的名声,现在就走人,以后别再来烦,我们也放你一马。你要是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客气。”
陈莲心里一慌,随即又镇定下来,宋羊能怎么不客气呢?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双儿罢了,若不是程锋,他能成为主子?能有一堆下人?
外头传宋羊会识字、画图的那些话,陈莲是一万个不信的,她从小被娘偏爱,也不曾有机会读书,就凭宋羊?笑话!
咬咬牙,陈莲甩手给了自己两巴掌,扯了扯领口,拽乱头,眨眼间便哭着跑了出去。
院子里悄悄关注这边的人都惊了,大家又围出来,有人道:“羊、羊哥儿打你了?”
陈莲含着泪眼刚要点头,又有人道:“不可能啊!”
宋羊冷着脸走出来,手痒得很,陈莲既然都说他打人了,他不打岂不是亏了?但打绝不能现在打、也不能就这么打,正如他每一次挥刀,必定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最有效的一击。
陈大柱焦急道:“羊哥儿,怎么回事儿啊,你快说啊!”
“不是我打的。”
宋羊道,没有解释别的,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莲演,颇有几分置身事外的感觉,让其他人一头雾水。
陈大柱怀疑地看向陈莲,陈根脑子转不过弯,还问:“那是谁打的?”
“小莲啊,你别关顾着哭啊,有啥事你说啊。”
陈莲就等着这句话,抽噎着道:“之前程大哥救过我,我很是感激,如果不是程大哥把我从水里救上来,我早就。。。。。。”
陈莲似是而非地抹了抹眼角,“救命之恩,小女只能以身相许,还请羊哥哥成全!”
她说着拿出一块帕子,“这是程大哥的帕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