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怪你呀。”
梅冬软乎乎地笑,像一块撑平了,“月份太小了,所以才没往外说。”
梅冬轻轻摸摸肚子,“它才一个月多。”
如果不是突然摔了那一跤,他甚至不知道肚子里多出来一个宝宝。
宋羊稍一想也记起来了,这是惯例,在孩子没稳定前最好不要公布,更何况梅冬还见了红,万一孩子没了,所有人都得跟着空欢喜一场。
“那你还是躺着吧,别想着下地了。”
梅冬呜一声表示遗憾。
宋羊又连忙道:“我明天还来陪你,后天也来。”
梅冬便又笑了。
见他笑,宋羊又忍不住道:“你真是心大,还笑得出来。”
他就没见过比梅冬更心宽的人了,想也知道差点流产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啊。
梅冬则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眼里的光耀眼又自豪:“我能感觉到,它很健康。”
大概这就是“母子连心”
,不过此时的宋羊没有体会。
他有些讪讪,但转念一想,这也是个“取经学习”
的好机会。
“你现在感觉如何?难不难受?要不我让程锋请林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啦,我感觉好着呢。”
梅冬撅起嘴抱怨:“我都躺得要霉了,夫君非要我躺够十天。”
他虽然抱怨,但嘴角含着笑,宋羊自然知道他不是真心生气的。“陈哥呢?怎么不见他。”
“我想吃酱鸭,他去买了。”
梅冬抿嘴一笑,又道:“是它想吃,不是我。”
好一招推卸责任,宋羊表示学到了。
他想了想脑子里不多的现代医学知识,叮嘱了一番,临走前特意跟梅冬肚子里的孩子告别,引得梅冬笑:“它哪里听得懂呀。”
宋羊振振有词:“它懂的,所以它以后也会记得是你想吃酱鸭,不是它。”
一孕傻三年,梅冬居然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