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难得我哥下厨了。”
“哎呀,你说话咋这样呢,那是你亲哥。”
徐陈氏搞不懂儿子们闹什么别扭,不过在她眼里,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仇啊。
“走,娘,进屋去,跟你说说话。”
秦哥儿拉着母亲的手往屋里走。到了屋里,秦哥儿往母亲手里塞了个东西。
“嘛东西?”
中间细,两头圆,还金灿灿的——徐陈氏张嘴就要喊,秦哥儿立即捂住她的嘴。
“这,哪儿来的?”
徐陈氏紧张不已。
“娘你想哪儿去了?当然是小姐赏我的。”
秦哥儿兴高采烈地解释道:“这一套金花生是小姐的嫁妆,一共打了十八个,这个是打坏了的,娘,你看,这花生能打开呢,不过这里弄坏了,字糊了,所以小姐就赏我了。”
“你,你。”
徐陈氏听了并没有欣喜雀跃,反而在双儿背上打了几下,“这么稀罕的东西,给你你就收!你见钱眼开啊!”
“别打,娘,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嘞。”
秦哥儿拉住母亲的手,说了小姐与徐秀才的事,“……小姐对我有恩,对咱们家也不薄,所以我跟小姐走,去照顾她几年,过几年就回来了。娘——”
“……去吧,好好照顾柳小姐。”
“嗯嗯,我就知道娘一定会理解的。”
“这事你别忘了跟你哥说。”
秦哥儿撇撇嘴,“知道的。娘,这个金花生你收好了啊,先别让我哥知道。”
“为什么?”
“咱们家不是欠了好多钱嘛!你就拿这个金花生去还债吧!不然靠你种地,咱们家什么时候能有起色啊?欠债的事我哥不是不知道嘛,所以金花生就不用告诉他了。”
徐陈氏想了想,怜惜地摸了摸手里的金花生:“也是。多亏了你呀。”
秦哥儿看着母亲藏好金花生,然后走进厨房,一眼就看见他哥对着锅呆,锅里都冒白烟了。
秦哥儿连忙拿勺子搅和了两下:“愣神呢!粥都糊啦!”
徐巧回过神。
秦哥儿说起正事,“……我这一走大概三年五载回不来,你要好好照顾娘,我会托人送月银回来的。”
徐巧这时其实什么想法也没有,他只是顺口问了句:“你们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