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徐府多年,一直无所出,对徐巧的两个孩子也只能做到表面亲和。徐菱的生母不过是个卑贱的妓子,徐夫人也很不喜徐菱那副矫揉造作的媚态,常常背地里骂她勾人的狐媚子。徐菱误伤了钦差大人的恩人,徐夫人幸灾乐祸还来不及呢,她不是诚心要给徐菱牵桥搭线,只是要给徐菱难堪罢了。
“唉,看来二位是无此意了。”
徐夫人给了徐菱一个凉凉的眼神,“是菱儿不像话,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这般风尘女子作态,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徐菱一声不吭,任由她阴阳怪气。
程锋只是看着手里的茶,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宋羊负责应对这些人,闻言却也只是浅笑。
徐夫人唱了好一会儿独角戏,才清了清嗓子,为程锋和宋羊引见身侧之人:“瞧我,关心则乱,说了一堆不相干的话,程公子的腿伤如何了?这位是普言大师,能妙手回春,往日我家大人有个头风脑热的,只要吃了普言大师的药,都能药到病除。程公子,不妨让普言大师瞧瞧啊?可不能讳疾忌医呀。”
“阿弥陀佛。程施主,贫僧普言,略通黄岐之术。”
普言行了个佛礼。他一身浅色的僧袍,未披袈裟,看起来很是朴素,眼里是悲天悯人的慈意。
该程锋表演了,他露出一个苦笑,“多谢徐夫人关心,只是我的腿伤并无大概。”
“夫君,毕竟是徐夫人的一片心意,不如就让这位大师为你看看吧。”
宋羊也配合着演,侧过身子面对程锋,拉着程锋的手,认真相劝。
“好吧。”
程锋微微拉开袖子。
“阿弥陀佛。得罪了。”
普言伸手搭上程锋的手腕,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惊疑,这姓程的竟是内功亏损、功法逆行?!哈,亏他连日警惕,原来不过是废人一个。
“程施主的腿伤并无大概,只是内伤严重,怕是……”
普言话没说完,但他凝重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普言大师,我夫君还有救吗!”
宋羊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眼泪顿时出来了。
徐夫人没想到还有这情况,“程公子原来伤得这般重啊!”
程锋摇头一叹:“我的身体我清楚,不过是废去一身功夫,做个普通人罢了,幸好我夫郎不会嫌弃我。”
“夫君,我怎会嫌弃你呢!”
宋羊心里尴尬,他演得好像有点过了。
“贫僧倒有方子能为程施主调理一二,服用一年半载,配上健体的训练,虽不再能习武,但也不至于落下病根,缠绵病榻。”
“如此便多谢普言大师了。”
程锋拉住宋羊的手,与他对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这时,徐菱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小女徐菱对程公子一见倾心,自愿为程公子侍疾,还请程公子和程夫郎不要嫌弃小女,还请母亲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