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狗官,砍头都不够!”
宋羊越想越气,愤愤不平道。
程锋握住宋羊紧紧攥着的拳头,缓声安抚他:“别气坏身子。”
“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你,你笃定徐巧融铸私银,是有查到什么吗?“
“两个月前,卓春查到了一处疑似私银融铸的工坊,工坊不大,但管事都是死士,见势不妙,立刻杀了铸银师,自己也服毒自尽,这条线索就断了。”
“但是还有其他工坊,对不对?不然你在龙王庙底下搬运的那些私银从哪来?”
宋羊立即道,小脑瓜飞运转。“他们借助洵水的地下河渠运输的话,有可能不只有一条水道,他们走水道,把银子运到江上、海上,再用船运走——”
宋羊忍不住感叹:“大费周章啊!”
“但这样做最稳妥,”
程锋走过一次地下水道,深有体会,“龙王庙一旦建成,必定是一个运输的节点,不能任由他们长久展。”
“所以只要盯住了龙王庙,不就能知道银子都运去哪了吗?”
宋羊看着程锋,眨眨眼,随即反应过来:“你肯定早就让人盯着了吧!”
程锋说是,“卓秋一直盯着,但那天之后,再没有东西往龙王庙搬了。”
程锋说的那天,自然是指他们潜入的那天,宋羊不由得皱起眉:“打草惊蛇了?毕竟你们把邢俊枝的尸体拿走了。”
程锋不否认这个可能性,“因此才要去知府。反正已经打草惊蛇了,索性把蛇赶出来——如果徐巧怕被查出什么,一定会再次转移赃款,到时候,抓现行……”
宋羊摸摸下巴,凑近他小声道:“那我们就这样……那样……”
烛光映照着墙面,可以看到两道身影挨着彼此,程锋和宋羊头对着头,眼神对照着如出一辙的狡猾,两人小小声地谋划起来。
知府。
徐巧在书房里一圈一圈地踱步,等得嘴唇都干得起皮了,属下终于来报,“启禀大人,那钦差确实是真的!还是庆远侯府的小世子!”
“……知道了,下去吧!”
徐巧心里慌了片刻,而后他坐下来,灌了一大杯水,才静下心琢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