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那只跟着它的主人一样,开始变得面目可憎的兔子。
dinner被他提溜起来掂了掂重量,却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粉红色的三瓣嘴里还在吧嗒着吃提摩西干草。
它反正被楼谏提溜惯了,胆子又大,一点也没看出来哪里有不对。
哎,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谁给一口饭吃不是吃呢?
“整天就知道吃!”
楼谏伸出手去戳它毛绒绒圆滚滚的肚子。
“傻子,你爹都不要你了你还不知道呢——他把你抵押给我了,我今晚就要拿你来炖兔子汤!”
dinner用爪子扒拉了他一下,发现扒拉不过他的手指后就摆烂了,敞开了肚子任由他戳。
只“叽”
地敷衍叫了一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反抗。
它的心态看起来比楼谏要好多了。
既然一定要有个爹的话,那谁来当爹不是爹呢?
旧爹死了,这不是还有个新爹吗?
于是它吃完了就来蹭楼谏的手指和他要吃的。
楼谏也只是嘴上说说,到底却也还是心软,最后无奈地将它抱到了怀里,一把把薅摸着它身上的软毛。
现在回想一下,那天晚上,他的情绪的确是有点过于激动了……
但是,但是他也没有办法。
在面对白盛忻的时候,楼谏永远无法保持冷静。
那些过去的记忆太过于惨痛。
刻骨铭心的恨往往比一见钟情的浅薄爱情更加深刻而持久。
就像是被硬生生逼疯的精神病患者,每次在看到诱导物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应激,发抖。
楼谏也是如此。
他上一辈子就是因为代笔这件事情而死……
所以这个话题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敏感得根本碰也不能碰的逆鳞。
稍微一动他就要发疯,要么就是弄伤自己,要么就是弄伤身边人。
之前楼谏光是想着,殷刃肯定已经和白盛忻偷偷联系。
可能一边在和自己假装恋爱,另外一边却还对白盛忻每天发信息,如
此脚踏两条船,他觉得恶心。
只是,只是……
此时冷静下来的楼谏慢慢思索着,却从这件事情里觉察一丝不对的地方来。
就算是有过去整整五年,他没有陪在另外一个自己身边,但是对他的了解还是在的……
按照自己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当年的事情发生后,却还继续和白盛忻保持着联系的。
并且在后面高考时他和对方同居的那一年时间里,也的确没有任何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