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恍惚之后,才欢呼起来,才狂欢起来。
湛月龇牙咧嘴地掰下身上长出来的源石晶体,一屁股坐在面色苍白的令身边。
“真是辛苦你了。”
令喘着气,慢慢坐下。
湛月又掰下一块源石,他小心地把这些危险物品收集在一处。
“没什么好辛苦的。”
湛月忍着痛,回答。
确实没什么辛苦的,他做的只是在这场雷灾的源石能量波动最狂暴的时候,上去接下这一道最狂暴的雷霆,再砍碎天灾而已。
雷霆的威力不高——至少对于“终末的猎人”
来说,不痛不痒。
湛月唯一辛苦的,就是身上长的这么多石头,虽然要不了湛月的命,但别的不说,掰着肉疼啊。
令把自己的灯杖平放在自己膝上。
两人所在的地方,是大荒城中最高的那栋建筑——一栋钟楼。
两人就坐在钟楼最上层的边缘上。
令似乎消耗了很多的体力,她向后躺去。
“要我帮忙吗?”
“你确定?不怕感染源石病啊。”
“岁相对源石病的抗性很高的。”
“万一染上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源石病,会要了岁相的命吗?我们十二人里面,好像没人染过源石病。”
“你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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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
“哈,好奇心会害死猫,你不知道啊。”
“说的也是。”
湛月掰下最后一块明显的源石晶体,随后,把所有从他身上掰下来的源石晶体小心收好。
令突然把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去更前线吗?”
湛月的手腕上传来佳人手指冰凉的触感。
湛月微微用力,却没能挣脱令的手。
他歪了歪脑袋。
“要啊,怎么,你担心?”
令“哈哈”
一笑,松开自己的手。
“你可是湛王,是烛龙,会在邪魔身上受伤?”
湛月也是笑了笑。
“我也是人。”
令抿了抿嘴,一股沉寂在两人之间蔓延。
湛月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