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琢摇摇头,啧啧感叹,“你们还是太不了解贺夫人了,她可心疼儿子了,老爷子打贺爷那几下,恐怕她已经说服自己接受沈清芜了。”
贺妄打了一个响指,“还挺聪明。”
贺母对他的管控欲极强,但同样也称得上是溺爱他,那天生日宴结束后贺妄刚被老爷子打了一下,贺母肚子里的气全消了,只顾得上来心疼他了。
当时他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站在那里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挨了贺老爷子好几下。
几棍打完,贺母内心的想法恐怕从“沈清芜这人绝对不行,我还是得亲自给贺妄选妻子”
变成了“沈清芜就沈清芜,以后再也不给他介绍对象了,不然他每呛我一次都要被他爷爷打一次,多可怜啊”
。
“那贺爷你啥时候再回京都啊?”
平时还就数贺妄玩儿得好,对他们出手大方,他乍一走了他们的party都失去了些灵魂。
“他俩都两情相悦了,回京都不就过几天的事儿?”
一少爷灵机一动,“不然我们也去海城玩儿两天?”
“好主意啊,到时候贺爷和嫂子两个烛光晚餐,贺爷掏出玫瑰和戒指来个求婚,我们充当气氛组,那小氛围一整,不就立马拿下了?”
贺妄作势要踹,低骂了一声,“玩儿个屁,别tm来打扰我。”
这群人去了海城,知道什么两情相悦、依依不舍都是他为了骗老爷子编出来的假话,那还得了?
还玫瑰、戒指和求婚呢,沈清芜现在连他每天送的早餐都不接受。
他的保镖上前低语,“少爷,东西都搬上去了。”
周时屿回想起保镖搬上飞机那几个大箱子,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要打算在海城安家了?”
贺妄挑了挑眉,“哪儿能?也没带什么东西。”
也就是几箱他派人四处搜罗来的绝版香水、古董香水,以及从老爷子和母亲那儿搜刮来的各大补品而已,包括沈清芜挺喜欢的燕窝、黑松露、老茶饼之类的东西,一不小心就装了几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