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干县尊听了,想起前几日中元宴上之事,不由会心一笑,而南阳郡守伸手抚须,微微点头。
王县尊一看老郡守还记仇,顿成苦瓜。
武阳县尊笑道:“这一次百家宴,那孟行可做了什么诗作,我看可以拿来给刘校尉一观,作以点评,比之那程夙豪如何?”
淮阳县尊顿时附和:“也可与我淮阳县的王显、鲍平秋之作比比,其他县考子之作,也可都拿来点评嘛。”
“的确如此,此宴本是为所有考子举办,若是只盯着十大才子,难显圣人有教无类之训。”
“哈哈,正是此理啊……”
这是将水搅浑,将十大才子的比拼淡而化之。
南阳郡守似有未觉,反而兴致勃勃开口:“既如此,那就叫孟行先行过来,老夫正要考教他一番……孟行何在?”
心腹之人忙指道:“堂下依柱、哈欠连天之人忙便是孟行。”
“……唤他过来。”
等孟行过来,众人一看,心想这小子是半夜做贼去了么?
老郡守便有些不悦:“你如此乏困,可是因为挑灯夜读?”
……
老郡守便有些不悦:“你如此乏困,可是因为挑灯夜读?”
在场过来之人见孟行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都是过来的男人,哪还不知道这小子干了什么,纷纷暗笑,要看他如何狡辩。
便听那孟行道:“回大人,学生的确挑灯夜读。”
“哦,读的什么书?”
“史书。”
老郡守摸着须便要考他:“哪一段史?”
“乃是北朝陈帝,玉树流光照后庭。”
“……”
老郡守手顿时一顿,不小心掐断胡须几根,吃痛之余,心知这一段不能考。
好小子,弯弯绕绕的,后庭花是吧!
你倒是老实!
不过读书人的事,只要说的雅,便也不算什么,旁听之人心知肚明,却也不好说什么。
此人什么都说了,并没有欺骗他们,又什么也没说,总不能指着他鼻子道:
“啊?你玩女人去了啊!”
难看,那也太难看了!有辱斯文!
老郡守便不予追究,开门见山,也不容孟行拒绝:
“各位大人都在,你以百花为题作诗一……”
“玉蕾含羞一片云,冰绡初叠似纱裙。
娇嗔风里偷春梦,说与田边溪水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