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看到她苍白的面容,如同凋零的白花,一时无言。
三夫人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染了疫病,就算是她都很难有把握说治不治得好。
“郡主,我有一事相求。”
郝氏态度忽然郑重起来。
显然是有重要的话想跟南夏说,方才把南祈云带出去,就说明了此事她不想让南祈云知道。
“三夫人尽管说。”
听南夏答应得这么爽快,郝氏反倒是顿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暂时不要把我染病的消息告知大夫人他们。”
“包括侯爷跟老夫人,也不要让他们知道。”
南夏想到门外的南祈云,“是因为南祈云?”
郝氏没回答,只是叹息着回忆从前,“祁云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他才生下不久,就失去了名义上的父亲。而我,也就此寡居。”
南夏闻言一惊。
难道早死的三伯父并不是南祈云的亲生父亲?三夫人这话,似乎其中另有隐情啊。
“叫郡主似乎有些生分了,我可以改个称呼吗?”
郝氏忽然来的询问,打断了她的思绪。
对上她那双泛着莹莹水光的眸,南夏倍感复杂,点点头。
郝氏抿唇一笑,这一笑顿时驱散了几分病容,依稀可见当年风采。
“我其实在嫁入侯府前,有过一段往事。只是当初因为家中反对,才不得已嫁入了如今的三房。”
她顿了顿,继续说:“成亲后我才觉自己有孕。”
“当时我很害怕,不过遵义他并没有嫌弃我,还帮我瞒住了老夫人他们,把腹中子当成自己亲儿子。”
南夏眼底闪过一丝沉思,她想起南祈云曾经无意中给她看过的那枚玉牌。
她按住询问的冲动,接着听郝氏说了下去。
“我们也有过一段夫妻恩爱的时光。只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遵义去押送货物,回程途中出事落了水。”
郝氏眼睑投下黯淡的阴翳,“回来后就一直高热不退,几日后,撒手人寰。此事过后,我曾一蹶不振,是因为祁云才勉强打起精神,跟大夫人斗。”
南夏心念一动,问郝氏:“大夫人是不是一直想要吞并三房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