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亲爱的幼崽,那太过痛苦了。”
“……怎么会?”
太宰治凝着杯底向上腾升的气泡:“死。亡是良药,它并不会制造痛苦,它只会让我得到解脱。”
契诃夫听罢却是摇头:“死。亡是既定结果,的确称不上痛苦,过程可不是。自己。尝试。杀。死。自己的那个过程,无疑是痛苦的。”
“好的,我承认,受伤的确蛮痛的。”
仅仅是痛。
而非痛苦。
太宰治转动转椅,面向身后的人,后倾身体倚靠着吧台。
看着被死死捂住嘴、惊恐地眼球凸起的中年男人,鸢色眼底闪着恶劣的盈盈笑意。
“哇~这不是坎贝尔先生嘛?真没想到,我们竟会在这样的场景中相见。”
太宰治思考似的眨动着眼,捏了捏下巴:“话说,收受-贿-赂得来的钱好用嘛?”
嫌恶而又哀伤地扫了被压着肩膀按在地上、如蛆虫般蠕动的男人一眼,契诃夫淡淡道:
“收受当地。非。法。能力者组织的钱财。
出。卖。[国际咒术异能管理协会]的情报动向。
险些导致出差当地柔弱的公务员们全军覆没等等。
一桩桩一件件,已尽数查清。”
柔弱?
太宰治“噗”
了一声,笑颤了双肩。
“坎贝尔先生就不必挣扎了吧?”
契诃夫瞪了暗自发笑的太宰治一眼,朝压着男人的柔弱公务员们摆了摆手:“带走吧,相应的审理程序可以启动了。”
公务员们来匆匆去匆匆,一分钟内便尽数撤出了地下酒馆,期间连脚步声竟也是杳不可闻。
嗯。
太宰治笑着点点头,端起酒杯,默默道:敬,训练有素的柔弱的公务员。
太宰治正自娱自乐着,耳畔便接收到了一声轻忽的叹息,他侧头看去,小老头的神情满是夹杂着迷茫不解的黯然。
契诃夫嗫嚅着开口,话音很轻,似在对太宰治倒苦水、也似无需回应的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