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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如潮生(第4页)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一向摆着一副轻浮、戏谑神情的金发男人听了面前略显执拗的少女说出的话,骤然发怒。

她以为她找到了答案。可是,那试探的脚步,终究是迈错了。少女又是惊恐,又是悔恨,绝望地走向了她无法承受的结局。

猩红着一双眼,少女形容枯槁,平日里光鲜亮丽的红发,由于主人的无心打理,凌乱、毛躁、暗沉。苍白的脸色,晦暗不明的神情,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明丽娇艳的她。

发狠地揪着床单,堆叠起无数褶皱,尖利的指甲刺痛了掌心,血色艳艳。泪水早已流干,现在的她,只不过是有些疯狂地勾起嘴角,嘲弄着自己的天真。

原来真的,无人在意。大雨滂沱之下,狂风巨浪之中,她是漂泊无依的孤萍,自以为抓住了来之不易的浮木,奋力地攀爬上去,想要游到岸边。

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不需要是武魂殿最出色的天才。一介孤女,却可以被冠上教皇冕下的弟子、武魂殿的圣女之名,无非是,为了配得起武魂殿未来之主母亲的身份罢了。她极高的天赋,美丽的容貌,在那个伪善之人的眼中,是多么适合传承天使的后代,多么适合满足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

她以为那个禽兽把她拉上了岸,实则只不过是把她推入另一条更深的河,让她彻底溺死。自以为得到了救赎,再惨遭背弃,被推向更深的深渊,让她如何不愤懑,如何不恨?恶心如他,还要把深渊编织成天堂的样子,想让她心甘情愿地任他玩弄。

他做梦。千寻疾,千家,武魂殿,她全部都要报复。

武魂殿,那不是“家”

。许久未接触到阳光,年轻女人虚了眼睛,微抬起手遮了下,又默默望着圣洁慈善的天使神像,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好一个光明、神圣的去处。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之时,金碧辉煌的殿宇,变得阴沉、黑暗,这才是它的本貌啊。

曾经,有个栖身之所,她就感激不已,不渴求也不屑于追逐权力、名利,一心只不过想报答那份养育之恩。事实证明,她从来没有容身之地。权力,恰恰是最不能舍弃的东西。她无权无势,拥有的一切都是武魂殿给予的。她在年轻一代虽崭露头角,难逢敌手,但对上千寻疾、千道流这些比她年长太多的人,实力上却远不能及。所以,她只能任人操控,无力挣扎、反抗。

要自己爬上岸啊。这样,就不怕再被任何人推入深海、火坑、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不能急于求成。要隐忍,要谨慎,要坚持,要努力。

女人扔掉了繁复精巧的花状头饰,将从前披散在脑后的如瀑长发尽数扎起。她的身材清瘦了不少,颊侧一点儿婴儿肥也彻底藏匿起来。亭亭玉立的少女,出落成了一个柔美端庄的女人。

在心思百转千回,毒辣老练的那些长辈眼中,她不该这样。自从重新出现在人前后,她一直表现得都太过冷静了。让他们觉得,她身上的那抹淡,压过了柔。但她又是那么温顺娴静,一如过去,甚至更胜往昔。只是不管心里如何想,终归,明面上他们对她,无可挑剔。

“我为这个孩子取名‘仞雪’。壁立千仞,我希望她未来能够站得高,看得远。而雪,是最纯净美好的东西,一如这孩子。你意下如何?”

银发金眸,五官硬朗,威武不凡的男子慈爱地望着怀中软软的小生命,抱的动作小心翼翼,将那孩子视若珍宝,唯恐她有半分不舒服。

“这是大供奉的孙女,何须过问我的意见?”

眉宇之间似结了冰霜般的女人嗤笑了一声,而后冷淡地说完这句话,便目不斜视地与魁梧的男子擦肩而过,一派绝情之态。

男子怅然长叹。她既不如最初那几天,怒不可遏、痛苦不已,也不如从前那般虽心思深沉却内里温和,又不是全然地表现得像无事发生一样的平静。至少,在对待这个孩子的时候,她刻意维持的镇定还是龟裂了。也罢。她看起来还是正常的,随她去吧。

机会来了。女人敛眸,迈步走向那宽座上的人。被询问后,她表情不悲不喜地说明来意,语气寡淡,声音喑哑,“来讨一份债。”

眼底深埋的是吞江倒海的恨意。

单薄的脊背后生长出粗壮有力的蛛刺,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本就是强弩之末的男人的身体,她那双莹白美丽的手,猛地穿透男人的心房,鲜血喷涌,红白交错之下,头颅滚地,女人眉眼中的愉悦显而易见。

这是第一步。

与那些岁数大的老东西不同,武魂殿其他人却是头一回感受到了圣女殿下的美好。

那可是圣女呀。她本就长着一张温婉可人的脸,过去总给人骄矜清高之感,如高岭之花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众人望尘莫及,更是不由自主地疏远她。

如今,她展露亲和,动辄以笑示人,且频频主动与人攀谈、交往。她是那么漂亮、高贵、优秀、和善。不出所料,日复一日的努力,让她赢得了人心与威望。

“经供奉殿和长老殿共同商议决定,圣女比比东接替教皇之位。”

一位老态龙钟的长老抚弄着白须,声线粗哑地宣布。

状作随意地扫过那双盯在自己身上许久的幽深金眸,女人心中升起了极度的快感。她神色自然地站起身,冲着底下众人摆出娴熟的微笑,悠然平和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表达谢意的话语。轻柔的语调,却如重锤一般砸在下面几位暗自不满之人的心头。

乳虎的外表之下,她的心房深处盘踞着猛兽。她小心翼翼地收起尖利的爪牙,表现得人畜无害,只待寻到可乘之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断猎物的脖颈。

焚香净身后的女人,套上了素雅的内衫和深色的长丝袜,再拿过金质的腰封束住细细的腰肢。修长的指从梳妆台上取走耳饰,动作轻巧地戴上了挂着两条细长流苏的白色小翅膀,再将双手绕过颈后,扣上了深蓝宝石项链。蘸了下胭脂,唇笔划过唇瓣,樱花瓣的粉霎时变成威严的正红。佩上银质的肩甲、蜘蛛状的手环,女人将沉重的银白教皇冠置于头顶,而后起了身,拿起了平放在一旁长案上的紫金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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