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假话?”
她下意识问。
“答应你只见那一面。我做不到。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正好在这里碰到你,因为我已经去过很多地方,只在今天见到了你。”
凌江玥沉默。她吃软不吃硬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蔺峥又说:“本来见你是主要目的,可是见到之后又忍不住在意那件事——”
“最后那天你让你哥陷入深度睡眠弥补之前的身体损伤,送了路愉一份生日礼物,我呢?你删掉了我一段记忆,让我连最后那句‘喜欢你’也不敢相信是真的。”
他几乎从没有露出过这样落寞沉郁的状态,凌江玥很不习惯。
他们之间相处的常态是点到即止,不管是爱是恨,都很少明白地表达出来,爱只在爱到极致时吐露一次当做助兴,恨也只在恨到极致时泄一次互相折磨。
要窥见真心,得一层一层剥开——最后也看不见什么——只能等待她哪天心情好,愿意开朵花亮相很短的时间。
她不自在地推一推蔺峥:“我不吃这套,你少来。”
“那吃哪套?耳朵通红送你个花环?”
“…你眼睛还挺好。”
不挖去做标本可惜了。
她再推,被蔺峥圈得更紧。
“你别得寸进尺,我说过不想再看见你们。”
熟悉意味着危险,她也不想再天天思考怎么别出心裁地解决对她有威胁的人。
“而且你的身份只能…”
“我不问了,别说下去。”
蔺峥打断她的话。
凌江玥心说他装得还挺可怜,实际上性信息素都能把她吞了。但她还是好心地没继续说出后半句点名派别的话。
车里安静了会儿。
蔺峥似乎慢慢调整好了状态,语气恢复平静,松开她一点,轻轻摩挲着她肩头,转移注意力似的问起正事。
“调查吸血毯,要一起吗?”
“不去。我现在可不是你们的特邀顾问,是在逃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