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澜并不知道羊毛要怎么变成羊毛线,毛线要怎么变成毛衣,但她只要知道羊毛线是用羊毛做成的,至于怎么做,自然会有专业的人去一一试验,她只要给出个思路就成。
如此一来,羊毛从分文不值的柴火变成了可持续的资源,牧民的收入问题也解决了,顺便也能解决入冬之后保暖的问题。
甚至想远一点,多余的羊毛制品还可以送入关内,以换取牧民冬日必需的生活必须品,一举多得。
谈完事情,众人散去,孟文却找了过来。
“你要离开?”
慕云澜皱着眉头看向孟文。
刚才还说他这条命以后就是她的了,怎么一言不合就要辞行?
“主公误会了,某是想回一趟陇北,当日情况紧急,只能草草埋葬了妻儿,现在栾崇已经被主公所抓,某想带着栾崇去他们坟前祭拜。”
“栾崇还活着?”
慕云澜有些诧异。
她以为以孟文对栾崇的仇恨,栾崇落到孟文手中,肯定是活不下来的。
“当然是要用栾崇的热血洒在他们母子三人的坟前才能让他们在地下安息,让他多活几日罢了,某等的起。”
“行,准了,只是你要多带些人去,陇北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一切要小心。”
“是。”
陇北距离应安本来也没有多远。
孟文带着人轻车简从,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荒草丛生的小土堆,孟文不禁黯然。
让随行的人退远了一些。
孟文亲自动手把母子三人合葬的小坟堆上的草一点点的拔干净。
然后站在坟头的位置久久不语。
本来在黑山被那些土匪救了之后,他以为此生报仇无望了,却没想到峰回路转,陷入绝境的时候,遇到了主公。
那时只以为是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早晚有一天,只要有机会,他会杀向中原,早晚取回栾崇狗命,就算搭上他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可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他好好的在草原练兵,栾崇就这么从天而降了。
想到栾崇,孟文转身朝身后看去,栾崇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大步走回去,一只手拎着已经被拔了舌头的栾崇,来到坟前。
栾崇被吓的哇哇乱叫。
可是他此时是砧板上的鱼肉,孟文怎么可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