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一旦说了出来,可是会伤人的。
“我想听听理由。”
慕云澜转身,直直的看向徐京墨。
“阿兄虽然真诚,但眼底流露的是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真情,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是阿兄以为我年纪小,对这些不懂,就看不明白?”
“云澜,我……”
“阿兄听我说完。”
慕云澜抬手打断了徐京墨急着要解释的话。
“可能是女扮男装久了,阿兄自己都没注意过,你看我的眼神跟看自家兄弟没区别,那是亲情,不是爱情,我分的很清楚。”
“阿兄今日自荐枕席,我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阿兄不相信我吗?还是以为非要加一层保险,我才能心甘情愿的替你阿翁阿父报仇?”
徐京墨有些讷讷,也有些难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阿兄不必解释,你的仇我替你担下了,今日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阿兄也不必放在心上。”
慕云澜说完,大步朝还在低头吃草的追云走去。
翻身上马,经过徐京墨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夜色深了,这附近有野兽出没,阿兄也回吧。”
慕云澜说完也没看徐京墨,轻夹马腹,追云脚步轻快的往回走。
之前慕云澜让人安顿牧民的时候,每隔一段距离,都要空出一小段给野外的野兽饮水。
这附近没有牧民居住,夜晚肯定会有野兽光顾。
慕云澜是艺高人胆大,自然不惧野兽,但徐京墨那三脚猫的功夫,遇上野兽,谁胜谁负都不一定。
徐京墨看着快要消失在视野中的一人一马,很想赌气留在原地,看看慕云澜会不会因为担心他找回来。
可是心底的难堪到底让他找回了些理智。
他生平最不喜那些算计,要不然也不会拒绝进入太医署。
可是现在被仇恨驱使,他居然也开始算计人了,算计的还是他看做兄弟的人。
徐京墨自己都唾弃自己。
可到底没敢留在原地,也骑马跟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