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又不是上战场,侍娘,把酒给我!”
田简接着酒来,翘着梅花指,轻轻沾着嘴皮,抿了一小口后,咕咚咕咚一干而光,看得轱辘秋芬吃惊的瞪大了眼晴,半晌方道:“哎呀,小姐,这可千日醉呀,好大的酒量,老身真没想到!”
田简从怀中掏出一只白手帕来,擦了擦嘴,把小金碗递到了轱辘秋芬的手上,说道:“这么好的小金碗,怎么也得将它一口干了。”
“姑娘真是好酒量,直看得老夫傻眼!”
狄洪凑到前来,又道:“你侍娘说得没错,这酒这么喝,一般人是受不起的。”
轱辘秋芬又倒了酒,端着架子,迈着壮汉似的步伐,腾腾几步走到狄洪面前说:“轮到你了,来!好汉,喝了它!喝了这碗壮行酒,才好上路!”
狄洪滴溜溜地转动着他那对小眼说道:秋芬,你这事弄得,咋象是要老夫亲赴刑场似的呀!我看你就是个刀斧手!”
说完,接过碗来,咕噜咕噜几声过后,也一饮而尽了。
就在狄洪嘴皮子上还往下嘀哒酒水的时候,轱辘秋芬一把夺过小金碗,看着狄洪狼一样的眼神,立即把它藏到了身后说:“这金碗是我的,你休想把它拿走!田简作证,这玩意儿是我轱辘秋芬的!”
狄洪酒量不大,几大口鲜虞美酒下肚后,顿感人生豪迈,便借着这碗千日醉的酒劲,一摸嘴皮子,扒拉了几下嘴,在轱辘秋芬胸前扫来扫去,顿时觉得,这女人在他眼前美了起来。
狄洪见夺不过小金碗来,取笑道:“你错了,秋芬姑娘,你觉得老夫在看小金碗么,不!老夫所见,乃是你这高尚胸怀!”
“什么?胸怀?”
轱辘秋芬瞪着双眼道:“你这话里有话,别跟老身藏着掖着,有屁就放!老身不怕!”
说完,轱辘秋芬有意挺了挺身子,她那未婚未育过的胸部立刻绷了起来,一时尽显老姑娘特有的那种风韵。
轱辘秋芬的身段毕竟是一流的,田简想。
只见狄洪眯着眼,露着醉人的笑意。
轱辘秋芬脸红了起来,忽然开口骂道:“往后,你少拿老身说笑,真不是东西!”
狄洪就象窝在深山里,许久不见女人的山匪那样,傲慢的、慢腾腾的挪动着脚步,一步步向轱辘秋芬逼近,轱辘秋芬步步后退着。
他直愣愣瞅着那妇人道:“秋芬呀,我看你这身青缎子绣花袄,穿的挺合身啊,一点都不像个小娘们儿,除了你这人,略显胖了点之外,并没有其他不是,直叫老夫挑不出毛病来。”
面对狄洪的调戏,轱辘秋芬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狄洪见这样无趣,面向田简道:“田简呀,你这闺女,素日里,牙齿比较伶俐,往后不要再说你侍娘是葵花脸了,葵花脸也是女人脸呀,脸盘子大点儿,这不算什么!”
田简向狄洪努了努嘴,小声说:“你俩到那边说会告别的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