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消好了。”
狄洪将削好的木棍递过来,不解其意的看着她。
“管家,你不是还有一只铜箫么?我侍娘要走了,你就没点想法?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
狄洪转动着小眼珠子没有说话。
”
轱辘秋芬却开了口,说道:“小妮子,你又想搞什么名堂!古灵精怪的。”
“侍娘,你等我一下。”
田简跑向坐骑,从马背上取下包裹,一边走一边向里面摸索着说:“我这小包裹里也没什么可赠你的东西了。”
田简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侍娘,我有一只香囊送给你,是我亲手绣的,以表惜别之情。
它里面的香料,可是来自呼它它托尔大草原,用那里开过的鲜花制成的,这种花名叫扶阳花,绝世稀有,放到室内,满屋飘香!
此前,你说我身上总有股香味,并不是我抹了什么膏,什么粉,全是它散出来的缘故。”
“哟,小妮子,原来,对你侍娘还有这种热心呀,不错、不错,老身笑纳,笑纳!”
“还有它呐,侍娘,你把这枝腊梅,交到我娘手上吧,母亲一看,就知道我的心意了。”
“孩子!”
轱辘秋芬不禁流下泪来说道:“你赠我以香囊,给母亲一枝棍子,贵他人而贱自己,这叫老身情何以堪呀!就没有别的物件赚母亲了么?”
“没有了,送母亲腊梅,一样情深,没事的,侍娘。”
“好!田简,你放心,老身会一路拿着它,直到见到你娘,亲手把它交到夫人手上,只当腊梅传情吧!”
“嗯,我正有这个心愿,侍娘,你很会表达,一言就道出了我的心声!但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迎来腊梅花开呢?”
“快了,一俩个月吧!含苞了,有绽放的那一天!”
想到曾经朝夕相处,一手把她拉扯大的侍娘要走,田简忽然又动起情来,无声的眼泪夺眶出去了。
轱辘秋芬劝道:“孩子,你爹的事办过了,就不要再哭了,想开点,坚强起来,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就干嘛,该笑就笑;
也别讲什么七期不七期,百天不百天了,咱已讲不起了,还是以活人为重吧!特殊时期,人已故去,入土为安了,就算了事吧。”
田简点了点头,顺手抹了一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