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跟璟不一样,他对她的各种矫情视若无睹,不为所动。也跟左耳不一样,不会她一吩咐什么,就立刻飞也似的去执行。
她只好佯病瘫在床榻上,虚弱无力地说:“上次摔下马,似乎头还很晕,一身无力的很。骆,你去给我买几个包子来好吧?来的路上,镇边还有一家卖甜浆的,也给买上一点好不?”
骆在门外看着她,她便无力地瘫躺着,柳眉轻蹙,很是难受的样子。骆待了片刻,便离开房间去了街上。
骆前脚刚走,她便立马起身,客栈临着街市,小夭快步走到窗边,就看见骆的身影消失在街头。
她立刻牵马出了客栈,对掌柜的说:“若与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回来,烦请告诉他,就说是我让他回青丘去。”
交代完后,小夭出了客栈飞身上马,绝蹄而去。
这一带,虽然暂时为西炎军控制,但四处依然可见冲突过的痕迹,沿途的房屋空落毁损,少有人居,十分荒凉。
越往前行,冈峦起伏,路边杂树蓬松茂盛,行了十几里居然也没有见到一个人。
离开了骆之后,小夭一个人前行,心中涌起一种空落落的孤寂与沧凉,这种孤寂与苍凉与在小月顶时又有不同。在小月顶的寂寞就如死水一般,时间就如枯落的树叶,没有任何生气。
而此刻,因为想着不知身处何地的璟,想着苦苦跟随而离开的骆,因为想着这些而滋生的寂寞感却是生动的,让她的内心涌起一种永不枯竭的奔赴的渴望。
第三天,当小夭翻过一座山岗时,远远地,看见一匹马急急地从远处一条细长的山道上绝尘而来。
她停了下来,还未及眺望,就听见一个惊喜且急切的声音在大喊:“小姐!小姐!”
“左耳!”
小夭大喜过望。
果然是左耳,他不知在这大荒寻了她多久,看起来风尘仆仆,人也消瘦了一圈。
一看见小夭,他脸上闪出了熠熠的光亮,嘴巴咧开,那张总爱落满黑线,不大爱笑的脸,此刻露出无比欢欣与庆幸的笑容。
“小姐!”
左耳气喘吁吁的策马过来。
小夭微笑着看他勒马近得前来:“左耳!”
“小姐,我在小月顶的山脚等了你五日,第六日贵妃从小月顶下来,才告知你早就走了。”
左耳吞了一下口水,不善言辞的他变得和小夭一样唠叨:“我,我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也知道是不是贵妃没有说实话,有没有在山上加害你。”
他说着,声音竟然有些咽哽:“左耳实在是很笨,公子让在山脚等小姐,我真就那么死等了六天,竟不知小姐生死与去向!左耳实在是没用!小姐若有什么,我家苗莆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小夭心里暖暖的,连忙道:“这不怪你左耳,是我害怕那贵妃有害我之心,不敢依她所说下山,自己寻着山间小路离开了,没想到,竟害你等了我那么久!”
“左耳,璟如今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