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出得城来,连行十几里,才找了片树林准备歇息。
左耳与骆去捡树枝生火,小夭担心璟方才打斗受伤,绕着他仔细地查看了好一遍。
“我真没事,”
璟笑了,看着一旁的左耳与骆道:“他俩好像受了伤,你快去给他们上点药,我真没事。"
左耳灵力高,只不过是围打的人多,他才挂了一点小彩,小夭给他涂了一点自已调制的膏药。
骆没有灵力,刚才为了替小夭挡那一箭,活生生吃了兵士一刀。
“你把上衣袍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小夭拿出一卷白绢,又打开药膏盒子,却见骆未动,肩上的衣袍已被血浸透了。
“你这样我怎么上药呢!”
小夭道,忽然意识到他是有些害臊,不由忍俊不禁。
她越觉得他不会是相柳,以那九头妖的性子,想来脱件袍子不会扭捏吧。
小夭便正色道:“我是大夫,这是在准备给你疗伤。。。”
她话音未落,骆已板着脸脱了衣袍,他的身体看起来很消瘦,跟他的脸一样有种病态的苍白。
小夭拿起药膏的手突然僵住了,她又盯着骆的脸看了看,他究竟是谁?
骆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可怕的疤痕,数不清的鞭印与刀痕,跟左耳与璟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样,他,到底是谁?
骆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似是嘲讽:“你们这些养尊处优贵族家的人,一定没有见过这样的身体吧!”
小夭松了一口气,沉默地给他清理伤口,涂抹药膏。她轻轻地,似乎手划过那些伤痕时,会弄痛了他。
她没有问他这些伤是如何得来,就如左耳与璟,还有,还有那个九头妖,谁没有一个不愿诉说的,惨烈的往事呢?
“骆,你以后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呢?”
小夭以为他不会回答,他嘴角勾了勾,面无表情地道:“娶一个好看的娘子,生几个娃。”
小夭愣怔一下,笑了,璟与左耳也笑了。
小夭道:“行,以后定给你说一房小娘子,比左耳家的小娘子还要漂亮。”
一旁的左耳听着,脸黑了下来。干嘛要扯他家的娘子,苗莆可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娘子行不?
第二天午时,他们赶到了梅城郊外。已是春天,消融了冬雪的树林生机盎然,满地野花开的非常灿烂。
璟知小夭喜欢花,便让马车在此处停下休息。
莞儿惊喜的跳下马车,跑到花丛中摘花去了,小夭在马车车厢里将洛屿喂饱了后,放到小床上睡下。
当她挑开车帘的时候,璟在车旁等着她。
“来,小夭!”
他如往日一样,张开手将她抱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