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泠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目不轉睛地盯著的竟是男生屁股。她頭皮一麻,忙若無其事地埋下頭看小說。
起先那個粗嗓門撲上來往那屁股上拍了一把:「好啊你,誘惑我啊!」
這兩個人全然不顧公序良俗,當街纏繞到一塊兒。後頭的男生蠢蠢欲動,試探著擠進這條不寬的過道,企圖加入並分享他們的快樂。於是,在溫西泠膽戰心驚看小說的當口,這條過道負荷了。
天生很翹的同志突然腳下一滑,連帶著粗嗓門,一起朝溫西泠的座位砸過來——「啪」的一聲,她桌上的陶瓷水杯摔到地上,碎了,成為了男性鬥爭中的犧牲品。
之後的三秒,教室鴉雀無聲。
天生很翹的同志臉上玩笑的神色一掃而空:「對……對不起。」他微微彎腰,有些手足無措,還未等到她反應,又突然跑開,「你等等,別動。」
很快,他拿著掃把小跑回來,三下兩下掃淨碎片,又停下動作:「你這個在哪兒買的?我賠你一個。」
溫西泠擺擺手:「沒多少錢,算了。」
可當天下午午休結束,她回到班上,卻見桌上多了一個星巴克紙袋。她以為有人放錯了,輕輕勾開袋子,裡面是一隻復古款的墨綠色杯子,旁邊夾著一張小紙條:「很抱歉,我和郝墨川打碎了你的水杯。——成樺」
成樺。她無意識地用大拇指摩挲著右下角的名字,抬頭往前找,一眼認出了這列座位最前頭那個背影。
一個月後,教室輪換座位,溫西泠成了最前排,而那個背影則成了她後桌。桌椅落定,並不熟的二人客氣地笑笑,才算是正式打過招呼。
而後,海城漸漸入秋。
國慶節後,學校照例組織了一次素質拓展。
分部四個班被大巴車載出海城,停在位於隔壁菀城市一片盆栽種植園裡的實踐教育基地。
那日,秋陽高照,碧草如茵,雲影在遠山上漂移。36人被分成四隊,八人組就是在這樣一個明媚的日子裡第一次碰頭——再附帶一個凌爽。
成樺不愛管事,但那天幾個男生起鬨要他當隊長,他沒推託;溫西泠從未管過事,但女孩們要她當副隊長,她也沒推託。
給小隊取名編口號的時候,成隊開始假正經。
「今天我們齊聚在菀城,設計口號一定要結合菀城當地的特色。」
「什麼特色?」郝墨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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