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躁极了,她怎么这么没用,公事处理不好,自己也照顾不好。
我皱着眉走过去,伸手为她盖被子,一下,两下,我碰不到。
老公。。。。。她的声音由沙哑变得柔和,原本紧蹙的眉舒展开来,她笑了。
她梦到了什么?梦到我她还会笑么?
我好像被这片刻的温暖蛊惑,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整夜。
我说,我在这。
她在早上猛然惊醒,差点碰到我,我吓得站起来。
她看到我睡得床榻是空的,眼里瞬间失落晦暗起来。
第三天,她还是没有吃早餐,我在的时候,还能管管她。我不在了,没人管的住她。
她开车出门了,我在这一天坐在了副驾上。没什么别的原因,她出过车祸,现在又精神状态不好。如果再犯了错,可没有人再给她善后。
她驱车来到了画廊,她怎么知道我想来画廊?
她没有过问画廊的经营状况,只是坐在那座雕塑前,一整天。
她开车的方向不是回家。怎么,终于忍不住要见石泰禾了么?我决定在他们一见面就掐死她。不能让石泰禾死,如果都死了,他们不是还会在一起?我没那么蠢,我要让她来见我,被我折磨。
她回了康家,我松开握了一路的拳头。
她来看望生病的白筱柔。白筱柔经常忘记事情,她在我们的结婚照片上标记上女儿、女婿。照片里的我和她看起来真的很幸福,那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我在婚礼上吻上她的那一刻,真的想过什么都可以为她做。
是她毁了这一切。
第四天,她去了一趟天堃,处理了一些公事。上诉遗嘱问题,她觉得我对她不公平,她不明白为什么遗嘱要带进来Constance,她觉得自己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没有得到我的回应,我还是不信她。
看吧,她就是贪图我的钱,我这样告诉自己。我不认为自己没信任她,我不认为自己有错,错的都是她。
从天堃出来,她着手办理葬礼的事情。她认为自己是贺太,这一切都应该她来决定。她讨厌Terrence,不让他插手。
他们两个之间,我向来没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已经对她足够偏心了,她还是不满足。
晚上回家,她陪迅迅玩了一会儿,上楼了。她真的是一个好妈妈,迅迅是我们来之不易的结晶。
洗过澡后,她拿了两瓶酒,翻出结婚录像带在沙发上看。
她醉的不省人事,眼角还挂着泪,录像带在重复播放。我也坐在沙发上,看了一夜。
第五天,她在早上被佣人的敲门声叫醒,佣人叫她吃早餐。喝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不头痛。她捂着头回应佣人,说一会儿就下去。录像带还在重复播放。
我贺峰,愿意娶,康雅思为我合法妻子。
原本捂着头的她仿佛被这声音吸引,她低声回应,我康雅思,愿意嫁你贺峰为我合法丈夫。
我安静的看着她。
我去给她找缓解头痛的药,药找到了,我碰不到。
她下楼陪迅迅玩了一会儿,出奇的吃了早餐。但是没有出门。她回到了楼上,又拿了两瓶酒。吃饭是为了喝酒,不然胃难过可能喝不下这么多。她仍旧在看结婚录像。
看着看着她忽然猛地打碎酒瓶,拿着玻璃碎片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你想干什么,我说。
我去抓她的手,我去抓玻璃碎片,可我碰不到,我还是碰不到,我碰不到。
我只能喊,你以为死了就能摆脱对我的愧疚吗?住手,我不准你这么做。
我气急败坏,我跑到楼下呼救,没人听我说话。
我四处找神,叫神出来制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