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马车,刻了尹字的玉佩……只要稍稍一打听,就会联想到当时住在宋府的尹小姐是谁了。”
惜夏这么说着,眼底忽然喷出了火,“尹太后也实在太不要脸了!明明就是咱们娘娘做的善事,她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认下去的?”
宋音书也愤懑不已。
原来这枚免死金牌,本应该是她的!
若她前世知道此事,是不是就不用赴死了?
尹毓秀。
她默念这三个字,恨不能当场就去拆穿她撒下的弥天大谎!
难怪做了这样了不起的事,却从来也不见她声张呢!
偷了别人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哪里好意思招摇过市?
宋音书胸口剧烈起伏,喉头又涌出一股子腥甜,好容易才靠冰镇荔枝压了下去。
“娘娘预备何时去跟太皇太后和摄政王说明真相?”
惜夏紧紧握着小拳头,愤愤不平道,“奴婢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尹太后被当场拆穿了!”
宋音书却皱起了眉头:“恐怕……眼下还不行。”
“为何?”
如牛不解道,“就这样眼睁睁看尹太后靠着这件事有恃无恐吗?”
“你们仔细想想,”
宋音书道,“如今,在太皇太后和摄政王心里,早已认定当年马车中的小姐是尹太后了,哀家忽然跑过去说这人是自己,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可是,哀家……根本没有证据啊。”
若是能找到玉佩,还能证明那是母亲所赠。
可当年的玉佩早已被萧御辞拿去典当,如今甚至都不知道流落何处了,叫她如何证明,那玉佩是自己的?
“娘娘先稍安勿躁,”
惜夏道,“那枚玉佩既是夫人所赠,那她肯定知道长什么样,说不定还能有所转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