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浩南只是开着电台的音乐,认真开车,将她送到小区外的马路上,远远停着。
黎舒下了车,对她客气地说:“许总,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你给我拍写真。”
“小事一桩,不用反反复复地道谢。”
许浩南下了车。
“那你想什么时候吃饭,提前一天微信告诉我。我先走了。”
黎舒双手在身前交叉,显得拘谨,她挥了挥手,转身朝小区走去。
“好。”
许浩南望着她的背影,想要叫住她,但欲言又止,上了车,驱车离开。
黎舒走进小区,她穿着“带血”
的白纱裙,邻里看见忍不住侧目,停下来问她情况,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她只能笑着说没事,只是假血浆效果。
一阵风出来,她及腰长发飞到脸上,从她鼻尖滑落。她忽然生出一股力量,转过身,闷头朝外走去。
黎舒朝离开小区走上街,进了最先进入她视野的理发店,闷头走进去。
这身装扮,同样把理发店里的精神小伙们吓一跳,她又解释一番才进入正题。
小伙让她坐到镜子前,询问情况:“是烫发还是染发还是洗头?”
“我想剪短。”
黎舒道。
小伙一愣:“你长发好看。”
“我想剪短。”
黎舒坚持。
“多短?有没有想剪的图片?”
“能多短,就多短。”
黎舒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风险有多大,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tony没有领会到,把她剃成个光头,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但那时候,黎舒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气,如鲠在喉,不上不下,憋闷得慌。
此时的她,就像是小时候看疼痛青春小说的女主角,为了泄愤,想要做点稀奇古怪的荒唐事,来祭奠自己无疾而终的感情。
“那我看着剪,可以吧?”
小伙说。
然后,推着黎舒去后边洗了头。
就着湿漉漉的长发,开始咔嚓咔嚓地剪短。
她头发真的很长,又黑又茂密。
剪掉的时候,小伙子又问:“你三年内烫染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