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也被他悄悄藏了起来,并没有交给市局。
说到阿奇,叶泽的神色微变,他想起那个打给他的电话,电话里是闻山的声音。
“过来接林默,一个人来。你最好快点,不然他就会成为泰州市第一个被冻死的缉毒警。”
闻山的语很快,还带着一丝戏谑。
还没等叶泽应声他就挂断电话,随即就给他过来一个定位的消息。
他不敢妄动,一个人先开车去的老屋村冰湖,看到现场冰面上拖拽的血迹,阿奇的尸体和丢在一边的土制枪懵了片刻。
随即大惊,四处张望,逡寻着林默的身影,终于,在草丛看见了露出来的脚。
他急奔过去,看见林默躺在草丛中,两边的半腰高的干枯的草替他挡了些寒风。
裤子是湿的。
其中一条腿被白布包扎着,布上渗出一点血来。
裤子虽是湿的,身上的黑色羽绒服却是干的。
手里握着把手术刀,刀刃上沾得有微末的一丝血迹。
从湖面到岸边的草丛中有明显的爬行痕迹。
手术刀上只有林默的指纹,刀上的血迹是死者阿奇的。
到现在,阿奇的命是谁取的还没有人知道,他们把这件事瞒了下来,自小张出现在阿奇的出租屋,其实就应该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的。
可接连生化工厂毒品交易、荒岛黑吃黑吞并事件,张劲是叛徒,林默受伤,李仕明被稽查,这一件接着一件,打得人猝不及防,脑子混乱不堪,这事就一直没机会提。
现在这么多人,叶泽也不敢贸然就提出异议。
商贞菊尚在思忖,贺章的笔头戳了一下桌子,出咔嗒的一声响。
他抬头看着商贞菊,“我陪林队一起去,既然是刑警队和缉毒队联合办案,也不能光让缉毒队打头阵。”
“不行,你媳妇不是怀孕了吗?”
商贞菊想也不想地否决,“你……”
他还想继续说,却被贺章打断,“商局,难不成家有妻儿老小就不干缉毒警了?”
商贞菊一噎,贺章说道:“而且就像林队说的,只是暂时探查饮料厂的问题。出不了事的,我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好吧。”
商贞菊只好答应。
商议好行动,会议解散,各人该干嘛干嘛去。
林默刚打开办公室门,正要关,叶泽就见缝挤了进来,反身把门关上后还反锁。
“你干什么?”
叶泽疾步过来,凑着脑袋问:“林队,阿奇那件事我们是不是得跟商局说一下,你刚才怎么不把这件事说清楚?”
他难不成还真想帮闻山一直遮掩不成?
和阿奇接头藏在市局里的人真的是张劲吗?林默总觉得这事有种违和感。
他放下本子,沉吟半晌,“暂时还是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