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山敛藏掉心里揪着的那点复杂情绪,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什么干什么,没有带创可贴,用口水给你消消毒。”
林默的脸阴沉得厉害,撇开视线不说话。
那只手现在麻痒得很不自在,他不由自主地握了握,刚才打人打得太用力了。
他想。
氛围有些诡异的微妙。
小周目瞪口呆,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他愣愣地转头看向一旁的叶泽,“他们……”
他想了半晌,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比较贴切的词,“是在打、情、骂、俏、吗?”
叶泽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呼了小周后脑勺一巴掌,“你见过哪个警察是和嫌疑犯打情骂俏的?”
“嫌嫌嫌嫌嫌嫌嫌疑犯!”
小周的舌头打结打得更厉害了。
他说话说得不利索,往叶泽身后躲的动作倒是十分利索。
闻山对他们对自己的称呼置若罔闻,倚在破烂的面包车上朝林默嘚瑟,“林警官,想不想知道出租车司机是谁?”
林默已经戴上手套,充耳不闻地在车内搜查。
半晌,他才车里钻出来,轻轻松动了一下肩膀。闻山瞥见他的动作,眼眸闪了一下。
“你破坏重要物证,根据《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一条规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觉得你是哪种?”
林默瞥了一眼他红肿的脸,“过来。”
闻山毫不犹豫上前,然后“啪嗒”
一声,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铐。
林默:“你什么时候出狱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闻山勾起嘴角,“听起来不错。但是林警官你真的冤枉我了,这车子我什么地方也没碰过。”
林默定定地看着他,瞥向叶泽正装进证物袋里的车牌。
“哎,车牌我也没碰,我的手离它最近的距离都有一公分,上面没有我的指纹,但是上面一定有你的指纹,林警官,照这么说破坏证物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
“你——你可别乱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