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嫁妆加礼部准备的二百三十八抬就足够了。”
魏向晚淡声,“哥哥也这般去和礼部说吧。”
魏虑眉头一竖,“杜家一个小妾出二百六十抬,你这个正妻才二百三十八抬,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二百三十八抬?就光塞祖母给你准备的嫁妆都不够。”
王亦慧看着魏虑脾气有些吓人,魏向晚却不为所动,耐心解释,“先皇后只二百四十抬进宫,我略减两抬,是个意思,杜家不懂事,难道哥哥要我和杜家一样不讲究吗?”
魏虑被说服,但还是觉得生气,觉得妹妹被小妾压了一头,一边骂杜家不知礼,一边又骂先皇后家寒酸,不知道多塞些嫁妆。
王亦慧见他越骂越不像样子,轻声劝,“虽然定了抬数,但抬和抬不一样,有的冠就顶一抬,有的饰四五套也是一抬呢。”
魏虑恍然大悟,“是了,抬数定了,多塞东西就是。”
魏向晚没再说,其实有些东西多少都无所谓,皇后自有定例,只是现钱要多备些才好。
魏虑出府,魏向晚让莺哥陪着王亦慧去见下人,“家里都是世仆,少不得有人会欺嫂嫂脸生,嫂嫂只管冷眼看着,将那跳的最高的一板子打下,不用顾及其他。”
王亦慧见魏向晚就要把家事并账本钥匙都给她,有些惶惶,“何须这么着急?”
“家中无长者,委屈嫂嫂了。”
魏家过去两年里只有两兄妹相依为命,现在妹妹要出嫁,家事自然要全盘托付给嫂嫂。
“这个不用说。”
王亦慧忙表态。“我只是担心自己做不好,委屈了娘娘。”
魏向晚笑着摇头,“哥哥的乳娘在府中有些脸面,若她犯到嫂嫂手里,嫂嫂不好处置就去庵堂请崔嬷嬷出面,崔嬷嬷是祖母的丫头,跟着从宫里出来的,祖母去后,她就在庵堂吃斋念佛,我当初管家也是嬷嬷一把手教的。”
魏向晚全盘所托,王亦慧也不好再推脱,她先在正堂见了下人,又亲自去庵堂见了崔嬷嬷,莺哥陪着王亦慧一天,回来对魏向晚禀告,“太太极和气,只见了面,赏了人,并不说其他。”
“见了崔嬷嬷也只问安,收了库房钥匙没有马上去看,只叫把名贴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