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是太急色了些,他要看中昌平的侍女,要过来就是,怎么这点功夫都等不了,在庆寿宫就成事,说出去多难听啊。”
太后满脸担心,实则面甜心苦。
陛下临幸个侍女并不是大事,侍女是长公主带进来的,还是在庆寿宫成事,这事就透着诡异,魏向晚心想,亓肇不是个蠢得,他当皇帝时年纪虽小,但也记事。
这些年来斗智斗勇,对太后也只有明面上的孝顺,没有多少真心。
怎么会在庆寿宫做这么不理智的行为。
而且这个侍女摆明了学容嫔的姿态,也是讽刺她呢,讽刺她选了一个侍女上位。
魏向晚顷刻之间就想明白关窍,面色表现出为难苦,就说将贵人安置在离庆寿宫近的湘水阁,“这样长公主进宫想要召旧仆叙旧也方便。”
“她如今是陛下的贵人,只要离陛下近就行,留庆寿宫和本宫远近倒是无所谓,”
亓令月挑衅看向魏向晚,“皇后还是好生待她。”
“自古以来,长公主的侍女都是好妃子,也许我们李贵人,也有汉武子夫的好福气呢。”
当着皇后的面就说一个小贵人可以取而代之,这是把魏向晚的脸踩在地上。
魏向晚闻言就没再说话,太后打圆场让她带李贵人去安置。
最后把李贵人安置在重华殿,主殿是住不成的,只能住偏殿,贵人的一应人员配置给她配上后,魏向晚回长乐宫就开始写忍字。
天欲让其亡,必先使其狂。
她现在的忍耐都是为了将亓令月狠狠拉下。
她公主的荣光。
亓肇也躺下,将睡未睡的时候,魏向晚又说,“先头李贵人生了三公主,陛下没晋她的位,如今还是给他晋一位吧。”
“依你,那就封她为昭仪。”
亓肇回道,话题到此处,他才将魏向晚的一系列行为联系起来,滑动手上的扳指,“你以为朕今日在庆寿宫是被人设计了?”
“小小贵人,不值得多费口舌。”
魏向晚不欲细谈此事,“不管无心还是有心,陛下都明白,长公主的人不是那么好睡的。”
“朕去庆寿宫请安,被人引进偏殿,那女子上前说奉母后之命前来侍奉,你说朕能不能拒绝?”
亓肇看着帐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