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晚摇晃他的手,“陛下,我们也去吧,麟儿和元昭也在宝慈宫呢。”
亓肇过去的时候,太后正在太皇太后面前哭诉,“母后,儿臣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不忍看她受苦,陛下要真的关她,那就关我吧,我愿意替女儿受苦。”
亓令月不在。
显然太后也想到亓令月那个脾气,怕她在太皇太后面前乱说,反而让事情更糟。
亓肇进去后直直跪下,魏向晚跟着跪下,他倒是没说什么一定要处置亓令月的话,但是他的态度也很明确。
如果连持剑闯宫这样的事都能大事化小,他这个皇帝当的也太憋屈了。
太皇太后也明白,她叹气,“令月这事确实做的过分,不处罚她一下,她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母后。”
太后着急喊道。
太皇太后瞪了她一眼,之前一味惯着她纵着她,闯出祸来知道急了。亓令月现在的嚣张跋扈,她这个娘得负一半责任。
“但是她毕竟是太后唯一的骨血,先帝所留子嗣也不过就是你们三人,若是将人落到宗人府,那就太难看了。”
太皇太后做主,“令月因为驸马过世,悲痛难忍,心神俱裂,以致做出持剑闯宫这样的疯事。”
“便命她在皇觉寺修灯侍佛,清净内心。”
“母后。”
太后捏紧帕子,“要清净内心,也不一定要去皇觉寺,在长公主府收拾一个院子做佛堂,她在长公主府闭门思过也是一样。”
“那去宗人府给她建个佛堂可好?”
太皇太后问,做了这么大的错事,想一点处罚都不受就平事,哪那么容易。
亓肇不起身,显然对这个判罚并不满意。
“皇后抱着太子回去吧,方才不明所以送到这来,张嘴就要哭,幸好让元昭哄住了。”
“你把元昭教得很好。”
太皇太后夸赞。
魏向晚低头应是,她扯扯亓肇的衣袖,“太子日渐威重还需陛下借力。”
亓肇最后不甘不愿的起身,向太皇太后和太后告辞,出门看到元昭搂着要哭脸的太子,心里难受,将太子抱起离去,魏向晚在后面牵着元昭的手。
太后看着一家四口的背影暗恨,“不是亲生的,当真就是心狠。”
“你也知道不是亲生的。”
太皇太后看他,“亲生的儿子随便你怎么作,血缘亲情是斩不断,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个面儿情,他愿意孝敬你,你就是至尊皇太后,他要是不愿意孝敬你,你也就是个死了丈夫只能依靠儿子的老寡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