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口口的态度很是坚决。
“随你吧。”
罗一没纠缠这个无关轻重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方才问你的,你觉得怎么样。”
周口口连连摆手,“先生莫要说笑了,紧靠着辽东那边本就没人愿意去,哪里用得着把宅子搭进去。
都用不到去找王军使,某与高兵曹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罗一指了指自己,一脸无奈道:“你觉得我这身子骨,如果当个普通小卒会不会活过第二天。”
周口口有些哑然,倒是把这个给忽略了。
不当军卒难道当个领兵的头领?
可这就更不行了,军营里可不光是看谁心思多的地方。
当个小卒都费力还想当头领,那是想都不要想。
“先生,保定军好歹也是边军。”
周口口瞄了一眼罗一,吞吞吐吐道:“辅兵都不成的话,队头将头更没可能了。”
罗一叹了口气,“如果连宅子许出去都不行的话,那你给琢磨个清闲些的地方吧。”
“那边虽说安稳,可实际上边军也苦的很,清闲的地方…”
周口口摩挲了几下厚厚的下巴,突然想起一个地方:“若说清闲自在的,倒还真有一处。
不过,就那里是咱们营州最东的戌城了,离柳城太远,紧靠着辽东的羁縻州。”
罗一不怕离柳城远,就怕离得近受到波及,听说有这样一个地方,连忙点头,“行,就是这里了。”
周口口脸色有些复杂,“您真的要去那里?那边虽说能清闲些,可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戌城。
就算去了那里做个将头,万一您受不得孤寂,到时候想回来都难了。”
对于罗一来讲,在哪待着都没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