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满眼辩解,罗一将身旁的地图铺到了案几上,用力指在鄚颊府的位置上抢先继续道:“靺鞨人现在上下全都乱做一团,扶余与鄚颊两府的靺鞨兵马又尽数败退。
你既不北上平坦之地,又不去打退守涑州的败兵,你是什么意思。
忙着收拢靺鞨人?忙着往部族里划拉财帛?忙着划分下边部族的地界儿?”
罗满目光稍稍躲闪了一下,随后十分光棍道:“我是什么心思你一直都知道。
劝不动你,还不让我去劝二郎?
你嫌我停下不继续打下去,可就不想想十几二十万人全都南下你只轻飘飘的出了几句言辞。
现在又进入了冬日,还不许让人喘口气?不许人琢磨着怎么过冬?
再者,扶余与鄚颊两府的地界儿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
就知道一路打下去,而不肃清反抗之人,你觉得这样稳妥?”
罗一目光渐冷,不屑的勾了勾嘴角道:“不但强词夺理,更拿不是当理说。
我与二郎真想要什么自然会自己去拿,就算那个位置也是如此。
用不着你打着为我们好的名义,来强加到我们身上。
以后你再这样私底下挑拨二郎,你这辈子都别再想见到三郎。”
抬手再次点在舆图上,罗一声音冰冷道:“我让你做的就是只管打,没让你去治理。
给你两月的功夫,再克下靺鞨人两府之地。”
罗满表情一滞,目光紧紧盯着罗一看了半晌,咬牙道:“拿三郎威胁我也就罢了。
可你光让人卖命,一点甜头都不给,我没法在两月的时间再打下两府之地。
而且此举堪称暴虐,你这样是无法长久的。”
罗一冷冷一笑,“一点甜头都不给?你这话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扶余与鄚颊两府聚集了靺鞨人一半的兵力。
府库之丰沛,为各府之!
加之地势又皆平坦,既有耕田又有草场。
十几万的大室韦人,你告诉我这一战谁没得了好处。
牛羊他们少抢了?米粮他们少搬了?还是府库里的财帛他们少分了。
尤其是如何过冬这样的说辞,你如果再敢提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