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察灵眉头拧成了一团,十分担忧道:“这些年之所以对靺鞨人百般忍让,就是为了让他们牵制松漠那边的契丹人。
一下打掉了六百的靺鞨骑军,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这两箱哪里是什么虏获,简直是烫手山芋。”
李希哲将脸皱成了一团,“我就想问问,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老王你是怎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的。”
“有人陪着我一起愁,这不是一件该高兴的事吗?”
王玄志坐回毡垫,老神在在的继续道:“都说说该怎么办吧。”
马察灵低头想了想,用力一挥大手,“没什么可愁的,这事是靺鞨人先挑起来的。
不但劫了咱们边军,还再次把手向西伸,剁掉就对了。
现在白崖城在咱们手里,靺鞨人敢翻山过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希哲撇撇嘴,“打谁都会说,问题是怎么和上边说这件事。”
李尚客将目光瞥向王玄志拿出的第一封书信,沉吟了一下,抬手拿起书信道:“就把这个报上去吧。
左右攻入草河的时候,外边都套着高句丽人的素袍。
咬定就不是咱们保定军做的,靺鞨人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你想得倒是与那小子相差不多。”
王玄志从怀里又一次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李尚客,“看看还有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
不光是李尚客,连同马察灵与李希哲都是整个人不好了。
“老王,这样有意思吗?”
李尚客没好气的接过信,飞快看了一遍后,眨巴眨巴眼睛,“这还挺有意思的。”
“什么就挺有意思。”
李希哲一把将信拿在手里,与马察灵一起看了起来。
“确实挺有意思。”
马察灵砸吧砸吧嘴,长叹一声道:“我怎么觉得白活这么多年了,遇事还没一个没及冠的少年想得周全。”
“能让李泌都担忧的,能是常人之辈?”
李尚客对李希哲嘿嘿一笑,“看样子你还得回柳城一趟,并且最好在吕知诲面前还要哭的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