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川大腿肌肉修长有力,隔着被子和衣裳依然能感触到紧绷和温热。
沈司星头脑发懵,想挣扎,又担心失礼,仰视着陆廷川,却只能看到他的下颌轮廓和优美的唇线。
一缕长发落在沈司星肩头,呼吸间,嗅到似有若无的檀香。
心跳一下比一下剧烈。
“睡吧,我来守夜。”
陆廷川低眸,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把沈司星的碎发捋到脑后。
脸好小,身子骨好轻,感觉一戳就碎了,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心。
“……”
沈司星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躁动的心跳不允许他这么做。
在沈司星从小到大的记忆中,他没被人抱着睡过,更别说枕着别人的大腿。
过分亲密的距离让他浑身不自在,本以为会闭着眼睛生熬一晚,但没多久,一股浓浓的困意涌上心头,眼皮一沉,陷入了梦乡。
陆廷川闭目安神,默默打坐,窗外的雨时下时歇,滴滴答答自屋檐滚落。
蓦然间,陆廷川睁开眼,眸光清明如镜。他偏过头向窗外眺望,夜色下,不远处的云仙湖宛如一只黑洞洞的眼睛,波澜起伏,如泣如诉。
他为了摸清泰山如今的情势,才亲自回到人间,因而在云仙湖撞上沈司星。
两件事凑到一处的概率有多小,陆廷川心知肚明。
他不是那种把一切归因于巧合和缘分的庸人。况且,泰山府君在千年前就知道沈司星的存在,还用沈司星为饵设计过他一次,更说明一切不可能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陆廷川一时间想不明白,云仙湖的陷阱针对的是他和沈司星,还是沈司星一个人?
如果是后者,又是为什么?沈司星的天赋的确不俗,但如此大费周章,未免太过火了。
他默然打量沈司星的睡颜,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鼻翼两侧闷出一层汗腻,看上去清俊可爱。
陆廷川沉思许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左手捏诀,在沈司星身上甩了一道银蓝色的护身符,放轻力道把他挪到地上,而后身形一闪,像
()一缕青烟般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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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沈司星就被尖叫声惊醒,心脏咚咚狂跳着窜到嗓子眼。
他猛地坐起身,就听到柳神婆的哭喊:“幺儿——!”
沈司星心里咯噔一跳,扭过头去,一群人或坐或立,零零散散地围绕着柳神婆。
柳神婆披头散发,簪子胡乱插着松垮的发髻,跪坐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张血迹斑斑的蛇蜕。
蛇蜕的头部尚且完好,下半部分的蛇尾可以说是支离破碎,蛇鳞像凌乱的瓦片一样斜斜立起,斑斑驳驳,仿佛被人从蛇腹喇了一刀,生生剥了下来。
“我的女儿啊!大仙,柳仙!”
柳神婆紧搂着蛇蜕,号啕大哭,哭嚎声几近癫狂,光是听着就足够让旁人心碎。
沈司星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问便知,柳圆圆恐怕凶多吉少。
他环顾四周,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