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这时吵成一片,有说是节目组台本的,陈家人都是请来的托,有说是真人真事的,他就是陈家人的邻居的姨妈的表外甥。
还有更多观众把压力给到沈司星:“同组的两个选手都有表现了,阿妙是道长带来观摩的不算数,你总得发挥一下啊。别一句台词没争到,就光速淘汰了哈。”
“那啥,我怎么感觉星星就是来走过场的?”
“毫无抢镜头意识的咸鱼一枚。”
就在部分观众失望于沈司星第一集就会惨遭淘汰,节目颜值分即将大打折扣时,沈司星总算是纡尊降贵,扯了扯衣摆,从沙发上站起身。
“我来看看吧。”
沈司星轻声说,“如果清玄道长没算错距离和方向,我应该能算出大概的位置。”
导演喜出望外,赶紧招呼摄影师,把八个机位都对准沈司星。
沈司星没打算出风头,但陈家夫妻看上去格外可怜,像两团被生活□□过的纸团,皱皱巴巴的,只能紧紧依偎着,抱团取暖。
而且,那位失去女儿的母亲让他想起了自己的……
他也失去过家人,直到没什么好失去的,直到孤身一人。那种痛苦,无力,疲惫,麻木的心情,他切实体会过。
沈司星轻吸口气,凭空取出一枚破烂不堪的木质腰牌。
清玄道长原本在闭目养神,对沈司星的举动不屑一顾,但他余光瞄到腰牌的形制,立时坐直了身板,两眼放着精光,牢牢盯住沈司星。
腰牌既圆又方,雕花模糊,仿佛历经千年时光,用朱砂刻着“地府十八殿阎罗”
“秦广王殿下钦赐”
两列字。
阿妙双手捂住眼睛,似乎被木牌上的鬼火灼伤,不敢逼视。
伊涅斯神情郑重,其他人见状,也安静下来。
弹幕无语:“不就一破木牌吗,搞这么隆重?”
“你们有看清沈司星怎么把木牌变出来的吗?我倒退回去慢放都没看明白。”
“好奇+1。”
“说不准他是魔术师呢,哈哈哈!”
“魔
法(),是魔法。
沈司星捏紧木牌(),下一秒,他就出现在地府秦广王殿前,把秦广王吓得不轻。
“借生死簿一用。”
秦广王脸上赘肉抖了抖,艰难地把口中的枣泥糕咽下,才把生死簿推了过去。
沈司星倚在御桌边,先找到廊市,再按出生时间找到陈家小姑娘的名字,皱着眉头,迅速浏览了一遍,便把生死簿还给秦广王。
“走了。”
沈司星点点头,“多谢你。”
“嗯?这么快?不留下来喝杯茶再走?”
秦广王说,“把陆廷川也叫来啊,天冷了,一块打边炉。”
沈司星婉拒:“有点事,下次吧。”
然而,在旁人眼中沈司星只不过是双目放空,仿佛神魂抽离了一瞬,睫毛颤动几下,眼睛就恢复神采。
“我怎么觉着,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好红啊。”
“不是眼白有血丝,是眼珠子本身红,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