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为何?”
玉娘子吃了一惊,连声问道,“难道我们还不够格?”
“不是那话。”
女土蝠解释道,“你们是教主的龙牌客人,鸡峰山一等一的上宾,身份地位比普通教民尊贵十分,自接到令牌的那一刻起,即为本教中人。至于那些繁琐的入教仪式,都是做给那些无知下民看的,女儿不必落此俗套。”
“教主大恩,没齿难忘。”
玉娘子听了,即忙起身,朝虚空礼拜道,“民妇许王氏感谢张教主恩典。”
“教主赏罚分明,能得龙牌者皆是为本教做过特殊贡献之人。此中关节,外人无从得知。”
女土蝠轻描淡写道,“女儿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多谢娘亲提携。”
玉娘子又对女土蝠行个大礼,连声称谢,“多谢娘亲抬爱。”
“既为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坐下罢。”
女土蝠右手一挥,神情庄重地说,“不知小娘子将来作何打算?”
“这个……一切听凭娘的安排。”
玉娘子充满自信地说,“女儿虽算不上心灵手巧,但年纪尚轻,粗重活计尽可做得,绝不弱于村中那些妇孺辈。今后自食其力,实在不是问题。”
“你的这份勇气,倒令老身刮目相看。”
女土蝠咂咂嘴道,“不过,要你去做那些粗话,却有点大材小用。”
“娘不用取笑,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炼——”
玉娘子急道,“此时多说无益,还是看女儿经后的表现吧。”
“非也。”
女土蝠笑道,“女儿莫要误会,你的差事,娘早就谋划好了。”
“请娘明示。”
玉娘子诚惶诚恐地说,“就看女儿做得成否?”
“只要用心去做,世上没有不成的事。”
女土蝠一脸肃然地说;“我这红柳营二十几户人家,光十岁以下的孩童已逾半百,正是进学的年纪,若不训佑,便是白白耽误前程,实在于心不忍。早几年我就思谋着要办一所义学,奈教中规矩,营中不得留住外人,本村青壮亦不可久居,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老师,此事只得作罢,成了娘的一块心病。有幸得遇娘子,闻知出身书香门第,定然识文断字,人品又好,你就做红柳营的第一位女先生吧。”
“娘可是高看我了。”
玉娘子苦笑一声,谦辞道,“我虽粗通文墨,奈学识有限,只配与人捎书看信,若是训佑蒙童,岂不是误人子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