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传来异样的感觉,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咬着他的骨血,酥酥麻麻,又找不到症结所在。
江亭舟神游天外,步子却一如既往地平稳。
直到背上的人呼出来的气息变得滚烫,这才现了异常。
“醒醒。”
背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意识到情况严重,出了森林以后江亭舟没立刻带她下山,而是去了他在外围的落脚点。
那里存放着草药,可以派上用场。
江亭舟以前也被蛇咬过,只是他身强体壮,挤了毒血就没问题了。
暗恼地皱眉,男女有别,女子的身子骨和男人没法比,是他疏忽了。
到了小木屋,江亭舟随手把东西丢在门口,摸黑把温浅放在草席上。
探了探她的额头,一片滚烫。
没有浪费时间,把存着的解毒草药找出来,捣碎了敷在温浅的伤口上。
夜里气温很低,木屋里没有防寒的被褥,怕温浅冻着,江亭舟又生了一堆火。
药罐里熬着清热解毒的药,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
火光跳跃,在温浅的身上氤氲了一层暖光。
江亭舟就这般席地而坐,时不时拿帕子给温浅擦脸。
“冷。”
温浅呢喃一声,本能地蜷缩紧身体。
想要拿被子出来御寒,潜意识里却有道声音在阻止她,不能从空间里拿东西,更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哪怕是面对最亲密的人,也不能把底牌全部摊在对方面前。
更何况,在她身边的只是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
温浅抱紧双臂,想用这种方式取暖。
混沌之中,寒冷逐渐驱散,有苦涩的药汁渡进口中。
温浅抗拒这个味道,想要吐出去,却被人捏住了上下嘴皮子,只能强行咽下去。
“咳咳咳!”
温浅呛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江亭舟,你是想谋杀吗?”
江亭舟囧,他没照顾过生病的人。
以前倒是给病鸡喂过药,喂完以后这么捏住上下喙,就能避免药物被吐出来。
抿了抿唇,面色如常道:“不想死就乖乖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