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主意。”
崔勇赞同,“我去找李永哲,整它些,试试,我想李永哲一定有,他也一定知道咋用。”
“山上有的是石头和沙子,整它些洋灰,现在咱们还有些钱,先整它个碉堡试试,好!这个洋灰的事儿就交给崔勇老弟去整,马上去找李永哲!”
鲍成顺安排道,“还有,让王二喜到关外去找革命党,一定要和上级联系上,没有上级的指示,咱们干啥都没谱。”
刘山起身,“还有一件事,双头岭的土匪四散逃亡,有的逃到咱们这儿来,咱们收不收留啊?得有几句话说在头的,咱们是连庄会组织,是属革命党领导的,不比当土匪自在,不能糟蹋百姓,得能吃苦,要是能做到,就留下,不能做到的,一律不留,不能让他们一马勺坏了咱们一锅,留下的,告诉弟兄们要注意他们的行动。”
“对!刘山老弟说的对。”
鲍成顺赞成道,“还有,继续寻找连庄会突围的弟兄们,我们得尽快展人马,充实革命队伍。”
崔勇道:“九连沟也应加强工事,展力量,与营子岭相互呼应。”
“对!多挖地道,让伤员们有藏身之处。”
鲍成顺起身,拍着崔勇的肩膀,“崔勇老弟,九连沟就交给你了,我能力不比何会长,今后你可要多多帮助。”
侯府的兵马达到两千多,人马多了,消费大了,奉天的军饷一时不能拨下来,眼看军粮就要告罄,侯大为此焦急万分。
这天,侯大和大龇牙商议,“时过寒冬,马上就到春荒,粮食就会更紧张,不知金参谋长有何高见,能解燃眉之急。”
大龇牙沉思片刻,“我确实也无良策,兵书上说军需粮草应就地解决,可本地周围大部分人家以猎为生,家中多为无隔夜粮之户,若严加征粮,恐急中生变。”
侯大道:“若军中无粮,兵要生变,可就更难整了。”
大龇牙无奈之下,提出:“只有强征银两,然后到附近购买军粮,让附近各村,每户再出税银半两,凡抗拒者,将其家的家什锅碗拉至操场,用税银赎回。”
“只有如此了。”
在大龇牙的主意下,侯大在附近十多个村子开始强征银两,整得各村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凡交不起税银的都被抄家,家什器具、破桌子烂椅子、锅碗瓢盆和枕头被褥堆满了侯府门前的操场上,侯府门前成了破烂市场。
大龇牙亲临操场,派人清点数目,记账造册,忙得不可开交。他在破烂市场上转过来、绕过去,猛然间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大龇牙和他的两名跟随士兵飞上了天,怎么回事?原来大龇牙踏响了地雷,这地雷是大龇牙去年出主意埋的,是防备崔勇前来骚扰埋下的,埋时他让士兵做到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结果埋后,士兵们都忘记了埋的位置,士兵们在这里走过来、走过去,谁都没有踏响,偏偏让出这主意的大龇牙踏响了,这也是天意;这也是报应;这也是让他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侯府外的一声巨响,吓得侯大浑身打了个哆嗦,卫兵来报,说是大龇牙踏响了府外埋下的地雷,他慌忙跑出来查看。大龇牙被炸断了一条腿,浑身上下血肉模糊,两名士兵一个被炸死、一个被炸伤,大龇牙奄奄一息,侯大嘶声呼喊,大龇牙睁开眼,见侯大在眼前,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出主意,强,强征民税,该……死!”
脑袋一歪,断了气。正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侯大痛苦万分、欲哭无泪,拍着大龇牙的尸体,干嚎道“金管家呀!我的好先生,你,你,你我共患多年,你不该走哇!啊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