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醫生……我給過你一次機會了。」每一個字慢吞吞地從那張本性感無比的嘴裡壓出來,像極了黑白無常的索命音。
隨著他的話,我還想反駁,巴不得讓他認定我是一個始亂終棄的濫情者,可是話還沒說出口,一股失重感從腳底蒙上了心頭,我下頜骨一麻,手中的杯子脫落,掉在地毯上,發出濕重的悶響。
安眠藥!
在意識徹底瓦解前一秒,我看見吉羌澤仁背著光,向我伸出手,光在他身上長出金色的翅膀。
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轉醒,發現自己正在一間算得上逼仄卻整潔的房間裡,看樣子是有人經常打理,甚至是精心準備的。
我動了動,身前卻傳來一道緊繃感,我順眼看去,發現我的手上和腳上纏了幾圈白色的紗布,而紗布疊層延伸至床底,不見盡頭。
我被綁在了床上。
我努力回憶起自己是因為那杯水而昏倒的,抬眼立刻在周圍尋找吉羌澤仁的身影。
這時,門外隱隱傳來爭吵聲,雙方的聲音我都很熟悉,像是……陳列和吉羌澤仁。
陳列:「你去發聲明,你就說你和他只是簡簡單單純純粹粹比白開水還純潔的好朋友,平時走的比較近而已你並不喜歡他,你不是同性戀,你比鋼筋還直,直的能捅破天!」
吉羌澤仁:「我不。」
陳列:「撒一句謊有那麼難嗎?名利雙收,你難道就這樣放棄嗎?你現在才剛剛起步,粉絲基礎根本不穩定,要看臉的,你也不給看,要看舞的,你也不能穩定更,我就問你憑什麼留住他們?」
「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極有可能置你於死地?」
吉羌澤仁:「我喜歡他,為什麼要向別人解釋?憑什麼我對他的喜歡,因為不相干的人而變成了傷害他的事情,那個人要是曝光,我向所有人宣布我和原醫生的戀愛關係就好了,為什麼要逃避為什麼要撒謊?」
陳列似乎是覺得吉羌澤仁脾性擰,聲音突然提高:「這會影響你的事業,影響,你的名聲,甚至影響到你的家鄉!他經受過,所以他很清楚你將會受到多大的傷害,你以為他想這樣嗎?!」
吉羌澤仁:「我家鄉的人都沒這麼說過,師父也沒有說過我錯,他們又有什麼資格,難道傳承非遺,也要衡量性取向嗎?」
「我就是gay,我就是同性戀,只要和原醫生在一起,我樂意。」
陳列大叫:「你就倔,我勸你最好就是分開你倆各過各的!」
吉羌澤仁一口拒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