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不利索还走什么走,快,给张太医备轿辇。”
“奴才这就去!”
说罢,小太监便又迅跑开。
过了一会儿,张太医坐着轿辇行至安宁宫门口,一下轿子,就看见门口跪着一众太医,
“张太医,你可算来了,吾等的性命就靠你了,你可一定得把公主治好啊!”
张太医行礼道:“草民一定竭尽全力!”
说罢便往里走去,随行的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俊逸少年,被另一个同龄的黑衣少年也推着走了进去。
“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免礼免礼,快,过来看看公主的病情。”
皇后从床边走开,给张太医让出了位置,张太医隔着丝绢将手指搭在燕芷宁腕上细细诊脉,随后又掀开眼皮瞧了瞧。北燕帝和皇后都紧张的站在张太医身后,看张太医收手起身,连忙问道
“如何?”
张太医回道:“禀陛下,娘娘,公主确实是有风寒之状,不过这并不是公主高烧昏迷的原因,公主心脉有损,据草民推断,应当是受到惊吓或者情绪起伏太大才会如此。”
惊吓?情绪起伏?难道…………北燕帝和皇后心照不宣的对看了一眼,最近也只有沈寂那件事了吧。
“那依张太医看,应当如何医治?”
皇后问道。
“依草民看,公主这是心病,心病唯有心药医,公主如今身体虚弱,早已喂不进去药,只有找到公主心结所在,解开心结,让公主醒过来,一切将迎刃而解。”
言下之意,就是燕芷宁如果醒不来,那就没救了。
皇后啜泣道;“小六这是不肯原谅自己,这又不能全怪她,何至于此啊……”
北燕帝沉思,若是因为沈寂之事,如今他短时间内,断断无法将沈寂擒来磕头认错,那就只有让贺璟来了,抛却国事不谈,贺璟是此事最大的受害者。此时,燕明轩也到了安宁宫。
“父皇,母后,小六怎么样了?”
“轩儿,你来的正好,快去派人将慕宁叫来,太医说小六是心病,朕寻思只能是沈寂的事了,让慕宁过来和她说说话,她心里的自责或许会少些,或许就醒过来了。”
燕明轩扶额,叹了口气道:“慕宁昨夜一直与儿臣在勤政殿议事,儿臣过来的时候就叫他一同前来了,他不愿意来。”
北燕帝又何尝不知道贺璟的心思,要是此刻躺在那的人不是燕芷宁,他不止支持贺璟,他还要替贺家讨个公道,识人不清,也是罪,只是那不是别人,是他最宝贝的公主,生这样的事,他这个当父皇的也有责任。生死攸关,是是非非都容后再议,燕芷宁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
“轩儿,你命人去传,就说是朕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