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兰若道:“自然,只是事态比你们想象的更加严峻。”
“沈将军常在边境戍守,想必对血吸虫有些了解。”
沈星澜点点头,他们曾经有好几次作战,因为不了解情况,吃了不少暗亏。
尤其是血吸虫,让那几次战役伤亡惨重。
对于将士而言,战死疆场是荣耀,但死在战前,却是一种悲哀。
扶兰若见他神色略有沉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她顿了一瞬,又继续道:“既然你们对它有基本了解,想必对血吸虫的生活习性也基本知晓。”
“只是,出现在京城中的血吸虫有些不同,更加耐热,也更凶残。”
随后,她取出一只干净的碗,从瓷瓶中倒出一只血吸虫。
暗红色,约有麦粒大小的虫子在碗中蠕动。
“这是昨日从一位老人家身上取出的血吸虫,你仔细看它的腹部。”
说着,扶兰若用一根筷子拨开它,露出腹部。
“普通的血吸虫腹部皆是触角,用于固定和移动,通常借用前部的吻进行吸血和放毒。”
“但这只不同,它没有吻部,我猜测它是直接使用这数不清的触角进行吸血放毒。”
“这就意味着,血吸虫的能力得到了增强,被感染的人体反应更加剧烈,从感染到死亡的时间大大缩短。”
扶兰若的话音一落,沈星澜面沉如水,狭长的凤目中寒冰乍现。
究竟是何人,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
泾河两岸的百姓少说也有十几万。
所谓靠水吃水,他们平日的饮水皆是从此河中取用。
还有不少以河为生的人家。
此举可谓是恶毒至极。
他眸色渐黑,隐隐含着风暴,询问扶兰若可有办法解决血吸虫。
她点点头。
“血吸虫虽被改变了部分习性,但无法改变它最基本的属性——不耐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