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慕懒懒地把玩着手上的折扇。
其实并不关心今日之事是否泄漏,反正只是个小小的污蔑罢了。
他瞥了眼李方。
还是这小子想出的办法,啧,如此低级、漏洞百出的陷害。
他微微摇了摇头。
这样的小事,也要跑到自己面前来一趟,实在无趣。
“下去吧。”
惠兰得到指令,轻呼了口气,看来没有自己的事了。
她将携带的报酬全部放在地上,行了个礼便退出去。
沈嘉年在门口,神色不明。
挥手阻止了惠兰行礼,让她离开,自己则跨入房门,一言不地盯着沈嘉慕。
沈嘉慕接收到兄长的目光,斜着眼看了眼还在聒噪的李方,抬手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好了,办事不力,从哪里回哪里去吧。”
李方慌了。
原本他是沈府马房的普通小厮。
一次偶然的机会,和朋友进入赌坊,然后就染上了赌瘾。
自那以后,几乎每日休息时刻,都要去赌坊赌上一回。
只有刚开始赢过几回,然后便一直输。
直到将整个家底儿都输光,他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钱了。
李方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妻无子。
原本还算上进,积累了一些家底,就为了以后娶个媳妇儿,结果因为这一赌,什么都没有了,反倒是欠了一屁股债。
正当他愁眉不展时,扶兰若嫁入沈家。
他在沈府伺候了也有三四年了,又是个察言观色的主儿,对于沈家几个主子的性情,大致了解。
他知道沈家双生子自小崇敬沈大将军,将他视为榜样。
而对于新进门的嫂子,通过几天的刻意观察,他现三爷沈嘉慕十分不喜这位嫂子,私下从未唤过嫂嫂,可能还在考虑将她赶出沈家。
于是自告奋勇,为沈嘉慕献计。
只要事办成了,商界鬼才沈三爷一个高兴,赏下来的东西,比他好几年的积蓄还多。
后来他向沈嘉慕提议时,他可有可无地应了,还随手应了报酬,让自己看着办。
结果,这件事办砸了,那该怎么办?
李方焦急不已,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对上沈嘉慕瞥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轻飘飘的,什么意味都没有。
但李方知道,只要再说一句,那自己就要面临无法承担的后果。
李方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无奈只得行礼离开。
见李方出去,还识趣地关上了门,沈嘉慕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同胞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