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同棺喜道:“哦~~~我知道了,原来这三日里,让花痴绝丢尽脸面的字幅是师娘写的?”
陶姗姗笑着摇了摇头:“前三日,不是我写的,今天这字,我只写了三分之一。”
丘同棺见第三段话,明显笔记跟前面的不一样:“最后一段话,是您加的?”
陶姗姗点了点头:“前三日的字,虽然不是我写的,但皆是因我而起,所以这算是帮你报了仇了,而且花痴绝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丘同棺道:“那你可看到这字是谁写的?”
陶姗姗道:“在你睡着的时候,有一个小姑娘跑进来写的,看来是第一次做贼,提着墨桶,甚是心虚,差点摔一跤。”
丘同棺问道:“那她没有看见你啊?”
陶姗姗道:“你靠近神冢刀坟的时候,我就早早地隐去了身形,她是自然看不到我的。”
在这江刀楼里,仆人众多,可是在他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却是没有的,数来数去,丘同棺也没想出这个人是谁?
陶姗姗道:“别猜了,她就是江刀楼的大小姐,花烟霞。”
丘同棺道:“大小姐?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骂她爹啊?”
陶姗姗道:“就因为你喊了我一声师娘呢。”
丘同棺心中顿时一亮,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娘,你都知道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闹出什么这样的误会。”
陶姗姗倒也大方:“不要紧,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正好借这机会看看花痴绝吃瘪的样子。”
丘同棺一怒:“这花痴绝着实可恶,昨晚明知师娘要。。。他身为一楼之主,居然都没有出面劝上一劝。”
丘同棺把寻短见三个字,咽了下去,在他看来,现在说出口,甚是不吉利。
陶姗姗道:“你都拦不住我,更何况他,他要是真的现身,我怕当时就会以命换命,杀了他帮千叶报仇了。”
丘同棺想了想他两打起来的场面,怕是更难收拾,不禁身上直冒汗。
陶姗姗转而说道:“不过说来也奇,从我到江刀楼起,我就没见过花痴绝,哪怕是用陶翁金棺,跟他交易江刀楼楼志的时候,他也只是派了个鱼奴前来,本人都没有露面。”
丘同棺愤愤不平地说道:“说到金棺我就来气,师娘,你定是被那小人骗了,那金棺怎么看也是纯金打造,他就用一堆破书来换,哪里值了?”
陶姗姗道:“也不是换,算是借吧,我借他楼志一观,他借我金棺一用,倒也没什么,事后换回来就成。”
丘同棺道:“那可要早点换回来,多放在他那儿一天,那他可就多占一日天大的便宜了。”
陶姗姗戳了戳他的鼻子:“好,好,这世上就数你最聪明,走吧,一起出去。”
丘同棺嬉皮笑脸:“嘿嘿嘿,行!”
花烟霞拎了一个墨桶,飞快地在花圃中穿行着,墨桶很大,这是她特意准备,她生怕到时候写着写着没墨,那可就坏大事了,大大的墨松,衬着她那娇小的身子,在花海之中,急急而奔,倒是分外的别致。
蒋伯在远处见了她,高声提醒道:“大小姐,慢着点。”
花烟霞跑得更快了,生怕让人看看见了她那满身的墨汗似的,高声应道:“知道了,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