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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凉的旅途中度过了千年,只为追逐一个隐约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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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悴』
98年夏天失恋。那几天很伤心。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停的打电话,她不停的接起,然后迅的收线。那夏天,听的最多便是电话短促的忙音。
任贤齐出了新的专集。买回来听,一并买了纸巾。
然后去游泳馆,泡在池里。让身体补充水分。
在郊区的破旧木房看王家卫的电影。
孤独缭乱的城市以及蓝得像是疾病的天空开始第一次映入我的意识。
那些不会兑现的诺言和等不到的人,那些瞬息空白和温暖变得忽远忽近模糊起来。
在影片即将结尾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眼泪落在手心。
就像飞鸟那样,顺着手心的纹路一点一点的细细流淌。
我知道,那种感动是真实的,是值得纪念的。就像今天我的写作。因为它自心底幽深之处,因为它的纯粹。
重庆森林。
11月,终勇气去见她。只想告诉她想她。只想和她交谈。
她看见我,把车骑的飞快。一公里的街,我只追到了一半。因为脱力倒在街角。
感觉到眼泪已经模糊。仰起头,看见远去的自行车。我知道我无法忘记那一天的背影和飞奔的长街……
而她的逃避却像是一场表演。我木然的站在那里,让眼泪风干。
仿佛我们之间本原本就不曾相遇;所以也无须告别的方式。
华灯初上。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重庆森林的场景。
这个牧羊座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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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
没有想到王叔居然会要离开。
他说:“信一,我准备去日本。一是躲避那个杀手;二来见一个老友。”
他吐出一口浓烈的烟,意味深长的表情。眼角有明显的皱纹。
他说:“信一,我们去神户。那里是你的家……”
我打断他,我说:“王叔,信一始终没有家可以回。只是变换不同的地点落脚。常年如此。居无定所。”
王叔没有理会我的插话,“……二来,我要去找三丸纪一,二战时期的老朋友。信一,你认识他?”
我只是感到吃惊,随即想到了弥生飞鸟的美丽。
他不等我说话,吸一口香烟。眼睛瞇成一条缝,“信一,你和我一起。”
1998年7月31日,中午时分。王叔走进我的房间,告诉我准备去日本的事。
“那个女杀手现在怎么样?”
短暂的停顿后,他忽然问我。
“我不知道,王叔。一直没有见到她,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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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会觉得我很自私。
思绪有些许的混乱,在客厅的橱窗里随意挑一杯冰啤。王叔的招待很好。待我如子侄。我知道他对我的信任。这些日子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