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怀鬼胎。
流淌的音乐,舞池跳动蹁跹的身影,笑容和客套重新回到所有来宾的面上。看似和谐的场景下,多数王亲的视线都有些飘忽不定,谁也不知道彼此间在思考什么。
玛丽公主来到阿莉西亚面前,严苛的表情中透出一丝慈爱:“不要听信了外界的传言。”
“……你是未来魔王位置的有力竞争者,奶奶要真有那份心,魔王早就暗中阻止了。”
不然奶奶夺舍孙女登上儿子的宝座,这像话吗?
阿莉西亚颔:“我清楚这是离间计。”
本来只有九分怀疑,现在她十分确定了。
这头疯魔要夺舍自己。
另一边,成功跻身宴会主角,路迦多喝了几杯果酒,敷衍着询问血池内幕的宾客。
过来打听魔祖消息的越来越多,最后他实在不胜其烦,以醉酒为由提前离场。
沿着迷宫一样的地下通道走了许久,两边守卫一动不动,像是死钉在原地。
尽头没有卫兵,路迦推开门。
一道容易造成冷漠错觉的声音先传了过来:“怎么这么久?”
路迦呼扇了一下翅膀,脸蛋有些红扑扑的,圣魔大陆的果酒度数是真的高。
“幸好你没跟着,魔王果然探察我了。”
羽毛笔神识一直覆盖着附近,已经知晓了血池受洗一事。
魔祖出现造成的反响太大,先前一度连卫兵都忍不住探讨。
路迦尝试伸个懒腰,结果更累了:“欲戴王冠,负重前行啊。”
羽毛笔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人,靠近他,用戴着黑手套的手指在对方脊椎凸起的地方轻轻按了下。
翅膀是敏感区,但脊椎处涌现的暖意让路迦舒服地轻叹一声。
羽毛笔:“跟着热源走,将信仰力覆盖在翅膀上。”
路迦依言照做,金色的光芒顺着尖端流动,充斥黑暗美学又保有一丝荒诞神圣感的翅膀动了动。很快,他对翅膀的掌控力加深。
“终于收进去了。”
路迦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肩膀:“长期使用翅膀,会不会造成颈椎病或者驼背?”
羽毛笔面无表情:“你可以使用脱毛剂褪去羽毛,会轻很多。”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