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特别的小娘子,谁又能当真舍得冷脸以待?
不怪乎素来淡漠疏离的堂兄也动了凡心。
赵凌长叹一声,想违心道几句吉祥话,可话至唇边,竟不舍得轻易放弃,挣扎道:“皇兄,假如,我是说假如——”
“免谈。”
同为男子,他岂能猜不透阿凌的心思,带着不容分说的语气道,“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
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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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备妥,四人进了凉亭。
石桌上铺了一层牡丹纹样的金丝织锦,碗碟依次排开,从开胃小菜到爽口果酿,应有尽有。
正中摆了热气腾腾的木签肉,按照虞茉的吩咐,半数辛辣,半数未加佐料。
她笑盈盈地举杯:“预祝乐雁能在赏花宴拔得头筹。”
“等等。”
赵浔将花茶推至她手边,“不许饮酒。”
虞茉哀怨地瞪他一眼,颇不服气道:“你们都喝,独独落我一人,这合适吗?”
他煞有其事地应声:“合适。”
乐雁犹疑地望了过来:“要不然,我陪小雨用茶好了。”
“不必。”
赵浔眨了眨曜石般的眼眸,朝虞茉平静地道,“你若肯以茶代酒,用过午膳,我们直接打道回府。”
虞茉果真一扫愁容:“此话当真?”
忽而忆起,赵凌才是“登山活动发起人”
,遂转头求证。
赵凌连闷几口烈酒,怨气快要溢满凉亭,有气无力道:“不去了,没心情。”
虞茉诧异挑眉,朝乐雁无声地问:他——怎——么——了?
后者耸耸肩,毫不避讳地说:“兴许是太闲了。”
“……”
赵凌握拳,“我听得见。”
不必爬山的喜悦盖过了对赵凌的好奇,虞茉吃得有滋有味,亦不计较某人对她约束过多。
未时,一行人乘坐马车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