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爆炸,就有希望!
干等,就是等死!
虽然水泥块嵌得刚刚好,动一下都疼。季容夕打起精神,勉强动了一动,现石块竟然松了一点点,可能是爆炸震动的。
天赐良机,他一点一点朝腰间军刀摸过去。
先摸到一支烟。
黎未舒什么时候放的?
季容夕摸到军刀,忽然一个激灵,梁南怎么不说话了。他忍着呼吸都痛的痛,呼唤梁南,梁南迷迷糊糊地回应。
“梁南你再忍忍,黎未舒会来的。”
“……唔。”
一定要撑过去。季容夕反手握着军刀,和着天鹅的鸣叫声,一点一点地削着、撬着。手太疼了,动一下都痛得受不了,他想,得来点精神吗|啡。
他的脑海浮现出了陆洲的脸。
总是薄怒的脸。
当年,被毒打折磨、胸口中枪、被埋在雪山树叶下的陆洲靠什么撑下来的,「复仇」的信念吗?
季容夕想象着水泥块的那一边的是陆洲,不由地微笑,手上有点劲,有些年头的水泥块也在军刀下一点点剥落。
感觉撬了一年那么久。
季容夕终于挪到梁南旁边,摸到他的脸:“梁南,死了吗……”
梁南奄奄一息:“脚下,工具包。”
先,脚在哪里。梁南卡在水泥块的中间,手都摸不进去,季容夕拿着军刀的手颤抖,废了好大劲削出一点点空间。梁南都快断气了,还不忘调笑:“摸哪儿呢,痒……”
季容夕终于摸到电筒,打开,看见梁南浑身是血,亏他笑得出来。
“夕夕,你毁容了。”
梁南气息微弱。
“陆洲又不嫌弃。”
梁南又笑了,一笑又疼了,一疼又想闭着眼睡过去,看着只用左手的季容夕:“你的右手……”
“还行。”
不行也得行,不能停下来。梁南这一身伤和虚弱的样子,肯定不止腿断了,必须赶快出去。这样想着,季容夕浑身又有点力气了,专注地一点点削出一条生路。
“你在想什么?”
梁南勉强找话题。
“吗啡。”
精神吗啡,镇痛的,想要吗?不好意思,概不外卖,自产自销,想要自己想去吧!季容夕微笑着,握着一手的血,一点一点弄着水泥块。
梁南近在迟尺。
时间就不那么难熬。
等季容夕小心翼翼地将梁南从水泥块中一点点弄出来,至少用了一两个小时。他第一时间给梁南简单地包扎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