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3室里烟雾缭绕。
麻将牌在玻璃桌面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徐大强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根快烧到过滤嘴的香烟,烟灰落在他胸前金灿灿的大logoT恤上,他却浑然不觉。
“三万!胡了!”
他把牌往桌上一推,得意地扫了眼牌桌上几个垂头丧气的狐朋狗友。
“强哥,刚刚听你打电话说法院盯上你了?咋回事啊?”
坐在徐大强对面的瘦子一边摸牌,一边随意问道。
徐大强嗤笑一声,抓起桌上的啤酒猛灌一口,说道:“还不是刘建军那孙子,欠他点钱叽叽歪歪的,居然告到法院去了!”
他把酒瓶重重地砸在桌上,溅出几滴泡沫,接着冷笑说:
“林城区法院派了个叫任浩的小子来执行,那毛都没长齐的样子,还想让老子还钱?做梦去吧!”
“强哥,这法院的人可不好惹啊……”
另一个人小声嘀咕道。
“不好惹?”
徐大强拍着桌子站起来,“我看他们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住豪宅、开豪车,关他们什么事?有本事让那小子再来,看我不把他轰出去!”
他说得唾沫横飞,眼中满是不屑和狂妄。
又不是没进去过!
他向来对这些公安、法院不屑一顾,之前他因为赌博被抓进去待了十天,在他看来,拘留所除了不能让玩手机,吃得差一点,也没啥不好。
作息规律正常,等他待了十天出来,你猜怎么着,非但没瘦,还让他胖了不少。
就是不能打麻将,缺点意思。
几个狐朋狗友见状,连忙附和着吹捧起来,房间里又是一阵哄笑。
麻将从中午一直打到下午四点多,整个房间里烟雾和汗味混杂,让人喘不过气。
桌上的烟盒早已空了,一个人刚起身说去买烟,就被徐大强拦住:“行了,我去!”
他随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短袖,光膀子套上就大摇大摆地下楼了。
另一边,任浩和老陈将车停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次他们出来时,开了一辆公务车,没有警车那般显眼。
老陈正绘声绘色地讲着以前执行时的“野蛮时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