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认真上课,下午回去又给沈梨讲课巩固,这学习成绩想不提高都难。
第一次期中考试过后,裴父喜笑颜开地看着面前两张鲜红夺目的一百分试卷。
趁着裴聿不在,裴父摸摸沈梨初的脑袋:“谢谢梨梨。”
沈梨初摇了摇头:“是裴聿本来就很聪明。”
期中考试后,又逢望京忽然大降温,纵使裴聿平日里再防护得好,上课上到一半的沈梨初还是发起了烧。
接到老师电话,裴父二话不说就推掉公司事务来将人接回家。
因为遭受过抛弃,十分缺乏安全感的沈梨初,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异常粘人。
一旦将她放在床上,她就开始呜咽抽泣起来。
她哭也不是那种大声抽泣,而是细细弱弱的,哭得满脸通红,让人看了就心疼。
最关键的是,换别人抱也不行,必须得让裴父来。
没办法,裴父只得将沈梨初抱去公司,身后还跟着一条总是在忙前忙后的小尾巴。
一天下来,裴父的肩膀都是湿的,只因沈梨初就连睡梦中都在无声哭泣。
坐在回家的车上,裴聿凝望着沈梨初红肿的眼皮,心头恨意不断滋生。
整整小半个月,沈梨初和裴聿都没去学校。
期间也有好几个小朋友自发组织来裴家探望生病的沈梨初。
谢长宴赫然也在此列,他还给沈梨初带来了一个耳朵上绣着铃兰花的小兔子玩偶。
沈梨初特别喜欢,等佣人将它清洗干净后,珍重地放在了床头。
但每次趁沈梨初不在,裴聿都会臭着脸指着它的黑鼻子说丑。
在沈梨初千盼万盼之下,她终于能去学校上课了。
因为病并没有好全的原因,每节课一下课,裴聿就会跑到沈梨初身边,喂完热水后神情凝重地查看情况。
刚回来上课,就轮到沈梨初值日,好多同学都甘愿替沈梨初做。
沈梨初被小朋友们围在中间,雪白的脸上神情有些无措。
被排挤在外围挤都挤不进去的裴聿终于忍不了了,黑着脸将人全都赶走。
自己都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帮沈梨初做事儿了!
裴聿赶得走其他人,却赶不走死皮赖脸的谢长宴。
眼见谢长宴已经将教室角落中那把唯一的扫帚拿到手,刚擦完黑板的裴聿赶紧将拖把抢走。
两人都生怕对方比自己做的活更多。
沈梨初吸了吸鼻子,走到谢长宴面前,小声道:“谢长宴,我自己来就好。”
谢长宴干脆装作听不见,默不作声地继续扫着。
沈梨初转身想去拿过裴聿的拖把。
裴聿一脸严肃:“身为值日生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